冲到奶奶床前。
床头的老旧台灯发出昏黄的光,照在奶奶苍白的脸上。
奶奶依旧昏迷不醒,但她的嘴唇在不停地动着,像是在说什么。
我俯下身,将耳朵凑近她的唇边。
虽然我懂的玄音语不多,但这个反复呢喃的词我恰好认识——“鹿”。
“奶奶,我在这儿。”我握住她枯瘦的手,轻声说道,“您想要什么?我去给您拿。”
可奶奶只是机械地重复着那个词,仿佛听不见我的声音。
她的手冰凉,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了。
我靠在床头,心里一阵酸楚。
“小雪,”陈婶皱着眉头,仔细打量着奶奶的脸色,“你奶奶这情况不太对劲。”
“怎么不对劲?”我抬起头,紧张地问道。
“怎么有点像是掉了魂呢。”
陈婶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担忧,“我儿子以前也这样过。那次他跟小伙伴去后山玩,一回来就人事不省,一直说胡话。”
我心里一紧。后山的乱坟岗历史比我们村还久,据说能找到鲜卑时期的古墓。
村里无人照料的老人去世后,都葬在那里。
打小便听闻荒坟地那边闹邪祟,奶奶总说那地方阴气太重,莫要轻易靠前。
“当时我带他去卫生所也查不出原因。”
陈婶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继续说道,“最后是你奶奶帮忙,说他是掉了魂。她带着神铃去后山招魂,折腾了大半夜才把人救活。”
窗外的风声呜咽,我心里一沉。如果奶奶真的是掉魂,但我也不会巫术,该怎么救她?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只有墙上挂钟的滴答声在回响。我看着奶奶苍白的脸,心里越发慌乱。
“对了!”陈婶突然想起什么,拍了下大腿,“村尾住着个马正良,不如请他来看看?”
马正良是个四十多岁的光棍汉,村里人都称他老马。
他是个弟马,家里供着全堂神像。因为村里有奶奶坐镇,他自个儿把法坛迁到了村后头。
出马和萨满虽有相似之处,但并非一脉。萨满是最古老的巫术,崇拜自然和图腾。
而出马是借鉴了多家之长,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