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岁晚咬住舌尖,感到疼痛的同时才听到自己的晦涩声音:“是,他们要强迫我时,梁衍不在。”
“好。”云婉之应了声,挂断电话。
乔岁晚猜不透她的意思,也不想猜。
手机被陈淮尧从掌心拿走。
乔岁晚这才看向他,发现陈淮尧的眸黑的纯粹,暗潮汹涌。
陈淮尧目光如刃:“在外面受了欺负,不找家人,找外人?”
“岁岁,该说你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还是陈家我这一脉的家世已经入不了你的眼,亦或者。”
他话音微顿,危险萦绕,“这么相信殷景泽?”
因为刚才的电话,乔岁晚的脸上一团颓败,不想回答任何问题。
刚认识叶沁的时候,叶沁说从没想过世界上竟有云婉之这样的妈妈,她从小被宠爱,被保护,没接触过阴暗面。
叶家在帝都算不上豪门,更不是世家,家族公司让他们维持在中等富贵水平,绞尽脑汁想要向上社交。
顶层圈子就是这样,外面的人想进,里面的人想出。
陈淮尧眼底的暗色和破坏欲像放满水的杯子要溢出来,淡淡一笑,“殷景泽若真心待你,会眼睁睁看你和梁衍订亲?”
“上周,他刚跟着殷夫人见了柳家的千金,听说相谈甚欢。”
“别,别说了。”乔岁晚的眸底闪过痛苦。
陈淮尧维持嘴边笑容,张开修长的双臂轻轻抱住她,语气温柔、诱哄、又夹杂隐忍。
“岁岁,你能依靠的只有我。”
“即便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云婉之毕竟和我爸结了婚,只有哥哥会永远保护你。”
乔岁晚难以忍受的用双手捂住耳朵。
什么哥哥,他们这样的关系算什么兄妹。
这种话她以前听过,可现在她不相信了。
除了自己,没有人能够依靠。
也没有人有义务永远保护她。
誓言和许诺一样,美好却如泡沫,是瞬息万变的真心的产物。
陈淮尧凝视她的眼眯起,因为察觉到她的改变。
“别说了”和捂耳朵一样,是抗拒。
他的笑意一寸寸僵硬,握住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