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于做贼心虚,她不想让陈淮尧和梁衍在这时碰上,转身,“我的手机呢。”
陈淮尧就站在换衣镜前,修长的手把衬衫纽扣一颗颗系上,长身如玉,清贵矜雅。
仿佛之前把人生生逼哭的不是他。
乔岁晚知道不能硬来,陈淮尧的心思深如大海,猜不透摸不着,只能试试以柔克刚的那套。
“淮尧哥,你等会再出去好吗?”
陈淮尧没答应,没拒绝,从容不迫的穿上外套,无视她。
得赶紧出去,乔岁晚抱着这个念头,咬咬牙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出门顺手把门虚掩住。
梁衍看着她走近。
常年流连花丛,浸泡在风月场的眼瞬间便瞧出不对劲。
乔岁晚除了脸颊微红没有任何异样,但某种骨子里的东西就是不同了。
他的目光让乔岁晚紧张。
“工作这么累吗?”梁衍的手抚上她的长发,“你应该早告诉我,订婚照什么时候都能拍,你的身体更重要。”
“要是太累就别干了,小爷养你。”
乔岁晚知道这话不是假的,以梁家的权势财力养她轻而易举,就算日后夫妻感情不好,只要妈妈还是陈夫人、只要还认她,梁家就得顾忌陈家的面子。
但依靠别人,仰人鼻息的日子她过够了。
她不求大富大贵,也不执着于出人头地,只想发展自己的事业和有足够的钱支撑奶奶在疗养院的费用,能应对生活中的风险。
独立,才是女人在家庭和社会的立足根本。
梁衍的手从头发来到她的右脸颊:“我养你,好不好?”
乔岁晚受不了和他亲密一点,往后退了几步。
行动上抗拒,嘴上就得软,这是在陈家多年学到的,“好。”
身后门开了,陈淮尧走出。
乔岁晚的眼角狂跳。
“淮尧哥?”梁衍诧异,看看他又看看乔岁晚,“你,她……”
陈淮尧温和看着并肩而站的他们:“我送东西。”
送东西这么久?而且刚才乔岁晚说她在里面睡觉。
“送什么东西?”梁衍问。
陈淮尧路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