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牢?
乔岁晚想起从医院离职时院长的那句“该负责的也逃不过”,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那晚的针剂摆放位置她没记错,是韩诗故意调换了,而她因为太累太困只是确认药品名,是她们两个的共同原因才造成病人成为植物人。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别忘了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乔岁晚冷冷道,“我什么时候看不起你?”
韩诗从哽咽到大哭起来,声音含糊,悲伤中混着怨愤怒的嘶喊:“你在学校里散播我的谣言,又看不起我的家庭、父母、男朋友,你明知道殷景泽在追你,还在科室说我喜欢殷景泽,让我变成别人口中的笑柄!”
乔岁晚只觉得莫名其妙和荒唐。
这些事她一样都没做过。
韩诗嗷嗷哭了一阵,几乎喘不上气,似乎这才想起打这通电话的目的,语气又放软:“你帮帮我,求求你,我真的不想坐牢。”
“不想负刑事责任,你去和病人家属协商赔偿,”乔岁晚语气平静无波,“我帮不了你。”
她连自己脱身都得靠交易。
为了别人的前途给自己找麻烦,还是一个关系很差的舍友,她没有这么崇高的精神。
她是个正常人,也会记仇,不落井下石已经是教养。
乔岁晚挂断电话,韩诗不死心的又打,哪怕不接也继续。
手机第七次响起时,她还是接了,抢先开口:“我没有能力帮你,与其找我,你不如去求林妙如。”
韩诗哭着道:“她不接我的电话,我已经打了一天了……”
闻言,乔岁晚直接挂断,把她的手机号和微信都拉进黑名单。
所有关于韩诗的联系方式全部清除。
乔岁晚正低着头,忽然被一道阴影笼罩,有人站在她身前挡住了光。
抬头间先看见一双穿着长靴的腿,骑马的衣服将他宽肩窄腰倒三角的身材淋漓尽致展现。
陈淮尧低眸,眉眼垂下。
乔岁晚仰头和他对视几秒,站起。
虽然身高比不过他,但站着总比坐着强,刚才的姿态给她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现实的差距再清楚不过。
帝都的天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