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乔岁晚去医院办离职手续,过程很顺利。
要离开前院长和副院长来了,劝她不要过度自责,该赔偿的都已了,该负责的也逃不过。
乔岁晚没明白最后一句的意思,但面对昔日领导始终不敢过多说话。
她给叶沁发了消息,今天叶沁正好上班,为了避开同事约在楼梯间见面。
“还得是你哥,这么麻烦的事和这么棘手的一家人才几天就处理完了,”叶沁道,“说起来,韩诗有三天没来上班了,王主任和护士长都没找过她,我旁敲侧击也没问出什么。”
乔岁晚不关心韩诗。
如果不是同学和同事,她和韩诗之间不会有任何联系。
叶沁忽然抱住她:“不管你接下来去哪实习,我们以后可得常联系。”
乔岁晚笑了:“那是当然,还没毕业呢。”
科室工作忙,乔岁晚不好多打扰韩诗,找了家咖啡店待到中午,独自吃过午饭后去格莱特总部。
这些天已经定下多个款式图案,都是绒花与礼服的融合,其中一款最重工最华丽的绒花款式由她来做。
图案是花与凤凰,很大,很精致,极考验专业技艺。
她做的时候还要偶尔停下处理其他事,不知不觉间已经天黑。
乔岁晚下楼,翻开手机,下午三点殷景泽打过电话,又发了消息。
除他之外还有韩诗和云婉之。
殷景泽是为约她吃晚饭,她想了想还是答应,而且这一顿必须得她来请。
乔岁晚又按下韩诗的号码,没人接。
她没当回事,虽然韩诗之前从不会主动打电话。
回云婉之的电话前,她长长吸了口气。
“明天我和殷夫人约在御都岸,下午两点,你过来。”云婉之语气极淡,说完就挂断电话。
乔岁晚连张口的机会都没有,心情更在瞬间降到谷底。
她没了胃口,只能又给殷景泽发消息,先道歉再约明天见。
御都岸是国内最顶级的俱乐部之一,乔岁晚之前来过,刻意拿出家里最贵的衣服来撑场面。
这些天妈妈对她必定很不满,她应当小心翼翼才不会更触妈妈的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