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尧的眸底比夜色更黑。
无声看了会后,他点燃根烟。
烟头火焰明灭间,陈淮尧吐出一口悠长的烟圈,胸口起伏不定。
他早知道殷夫人的为人处世,也猜到会有今天针对她的难堪。
可他就是要看她伤心。
断断续续的哭声传进陈淮尧的耳中,乔岁晚甚至哭到打嗝,他听的眉心紧蹙,清冷的皮相在寸寸龟裂。
一根燃尽,陈淮尧又拿出一根烟,用打火机点了半晌才点着。
他深深吸了口,夹烟的两指骨节泛白,不出半分钟,烟从中间断开。
乔岁晚在抽泣中听到有脚步声靠近。
她立马站起来,同时快速用手试图抹掉眼泪,这才看向来人。
陈淮尧面无表情,居高临下:“不哭了?”
乔岁晚倔强抿住唇,在他面前极力克制,身体却还是因为哭的时间太久而时不时抽动。
一只手抬起她的下颌,不让她躲,只能用哭红的眼睛对上男人审视深邃的目光。
陈淮尧看她半晌,从眼到额头、鼻尖、唇。
无声无息中乔岁晚还是捕捉到危险。
他的侵略感太强。
乔岁晚想扭过脸,捏在下巴的手更加用力,陈淮尧的另一只手却抚上她的眼角,轻轻擦拭,连泪痕也一起抹去。
强势与安抚,逼迫与温柔,极端的融合。
陈淮尧不动声色靠近,在她的眼角吻了吻。
“哭成这样,因为殷夫人的几句话,还是其他?”
乔岁晚震惊的睁大眼,像是被火燎到,不敢挣扎的太厉害,怕疼怕受伤怕下巴脱臼,只能使劲推他。
陈淮尧随着推力后退,见她害怕的左看右看,唇角似讥似讽:“哭什么,殷夫人说的不对吗,做的不对吗。”
“梦娴是我的亲妹妹,与你身份不同,殷夫人当然更看重。”
短短几句,乔岁晚已经伤痕累累的心又被刺中。
她忽然不管不顾的退后、拂开陈淮尧的手,狼狈的开门躲进去。
门在陈淮尧面前砰的关上。
陈淮尧阴郁盯着房门,许久没动。
沾过温热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