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摊开,她的嘴角颤了颤。
血。
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划伤的,一道一寸长还在冒血的伤口。
“你,”乔岁晚愕然两秒,“受伤了怎么不说?你本来就发着烧不怕伤口感染吗?”
她匆匆站起:“你等着,我去叫值班医生。”
陈淮尧却没松手。
乔岁晚毫无防备的被他又拉回来,一时没稳住摔进他的怀里,撞在他硬实的胸膛上。
抬眸对上他幽深无边的眼。
距离太近,更把他的虚弱看的一清二楚,乔岁晚都不记得陈淮尧上次生病是什么时候,更加心急:“别闹。”
陈淮尧看着她泛红的眼尾,松开手。
医生进来先给陈淮尧测了体温,竟比乔岁晚去公司找他时还高了一度,三十九度四。
医生建议挂点滴,要是不放心可以做一个肺部ct,陈淮尧轻捏眉心,背脊全部靠在病房沙发上,头也枕着:“不必。”
“什么不必?必须得查!”乔岁晚又急又气。
可她拉不动陈淮尧,医生和护士也不方便直接上手,乔岁晚一着急顾不上多想,十指相扣握住陈淮尧的手。
她再用力时,陈淮尧随着站起。
连检查、包扎到打针,结束时早已天亮,陈淮尧的病房在乔奶奶旁,可能是针里有助眠的药物或他实在太累,终于睡着了。
乔岁晚盯着他被包起的手,许久后目光上挪停在他清俊的脸上。
即便是生病,陈淮尧依旧好看的夺目。
复杂的情感在心里交织。
似乎每次在她真的无助时,朝她伸手的只有陈淮尧。
以前也是,虽然次数不多,但在她和云婉之发生矛盾要不出钱来时,也是他会给。
还有一次,当时她刚进大学,国庆期间同宿舍的叶沁、林妙如、韩诗都回了家,只有她留下,夜里发高烧一宿,第二天动都不想动时是陈淮尧突然出现,把她送去医院。
乔岁晚垂眸,眼中酸涩。
要怎么放下他,怎么远离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