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父子俩在聊华尔街分公司的事,乔岁晚静静地把头埋在碗里,把她最喜欢的花椒鸡汤喝了。
刚打算自己再盛一点,锅里的勺子就被云婉之拿过去,先给凑巧也喝完的陈淮尧盛了一碗,又给丈夫和她自己盛好,放下了勺子。
乔岁晚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没了胃口。
在陈家,陈淮尧是众星捧月。
而她身为母亲和前夫的孩子,只有寒暑假才会被接过来小住一段时间,只是个身份尴尬的客人。
云婉之厌恶前夫,这份厌恶也波及到她,不冷不淡,但又会尽全抚养义务。
说话间,陈淮尧瞥了这边一眼。
恰在这时乔岁晚的手机响了,她接完后如释重负地站起来:“叔叔,妈,实习医院有急事,我先走了。”
陈淮尧矜雅地把最后一口咽下:“顺路,我送你。”
他转身时不经意蹭掉了手帕,弯腰去捡。
陈诚看了眼,目光一顿。
儿子没打领带,衬衫最上面的扣子也没系,领口随着他弯腰下垂,露出一片小麦色的皮肤和一处红痕。
一看就是女人留下的。
他神色未变:“淮尧,上次我和你提过联姻的事,我觉得霍家和岑家的丫头都很不错。”
在等陈淮尧的乔岁晚抿了抿唇,先往外走。
陈淮尧瞥了眼她的背影,语调平稳:“爸,四个月前我已经从您给我的名单里选择过未婚妻。”
闻言,陈诚的眼底尽是不赞同。
在他看来毕竟没领证办婚礼,当时是当时,现在有更好的选择。
婚姻于他们这类人就该是门当户对强强联手。
有爱情是锦上添花,没爱情也无伤大雅。
走到门口的乔岁晚听到“未婚妻”时,手指一颤。
她不敢回头,快步走出去前,隐隐听到陈淮尧又说了句:“我选中的,就不会改。无论……”
后面的她听不清了。
司机已经在门口等着,乔岁晚坐到后座,神绪却没跟过来。
陈淮尧从小能力、风度样样出众,早就是圈内千金都想嫁的高岭之花。
她明知道自己不该动心,却还是一次次沉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