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在子时以后了,你睡吧,有事我叫你。”云彦扭头亲了亲青年鬓角。
姚骞闭上眼睛,声音已经开始变小,“那你呢?你不累吗?”
“你睡一阵,醒了我再睡。”云彦柔声哄着他的骞宝。
姚骞没了声音,其余守卫没听到什么惊人响动,也在长官安排下分头休息。
没有人知道,在远处的远处,云彦还命令豹族、熊族、部分狮族在四个方向巡逻、布防,用以阻拦新府军的脚步,推迟他们到达附近的时间。
天空的暴风雨在酝酿,地上的“暴风雨”也在堆积,靖原军和新府军的最后一战无形中插入了一股强大而无形的势力。或者说,这股势力在姚骞入伍后就渐渐加入了,只是前面动作小而隐晦,不比这回声势浩大而显着。
天地生万物,万物争天地,亘古不变,只在孰流血,孰留名。
姚骞是被一声尖利的哨声惊醒的,他陡然睁开眼,发现自己好好躺在云彦怀里,就知道那哨声不是敌袭了。他动了动麻木的肩膀问云彦:“那是,陈金秋的哨声?”
“嗯,”云彦替他揉肩膀,“挖好了,正好,你去告诉他们,赶紧收麦子吧。”
姚骞扶着云彦站起身,看了眼他们靠着的大树,对云彦说:“我去跟他们说,你靠着睡会儿,不许阳奉阴违!”
云彦捏了捏姚骞手指,含着笑意回答:“遵命,我的姚团长!”
姚骞转身后,很快又回头,在云彦额头上亲了一下,“我们不会一直这样。”说完大步流星走了。
云彦终究没睡着,他刚眯了一刻钟,海东青就破空而来,落在云彦肩膀上小声“咕咕”:“北路新府军快到了,离这有80里,南路100 里,西面和东面120里。”
“各有多少人?”云彦悄声问。
“北路约800 人,南路约1000人,东西大概各有1500人。”海东青用人语低声道。
“去告诉黑豹、熊二他们,在东北方向开条路,阻拦的人血肉不留!”云彦语气冰冷道,“另外,让赤狐、猴子他们准备些水和野果。”
“是!”海东青应声扭头就要飞走,又被云彦叫住。
云彦望着漆黑的夜空说:“路上还得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