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显然不是邓显思,也不是姚骞,而是几个试图叛变的带头人,其中数睢目排长最焦心。今天的变故本来可以避免的,一件暗中谋算的事,莫名其妙就被人知道了,还被两头的上级当众拉出来谈论,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走向。他隐约感觉到了什么,可如今一切都无法改变、无法挽回了,后面会是什么结果愈加无法掌握。既然危险已经从暗变明,那他怎么也得拼一把,早死晚死不如让敌人先死。
“姚团长!我们不是不讲义气,而是,各有各的苦,您方才说的,有些小的们不甚明白,还请您能给个准信,否则——”剩下的话他没说,孤注一掷的目光朝身后扫了半圈,打定用自己的生死恶心别人,仰起头试图平视姚骞,大声问:“只要我们兄弟守口如瓶,您就不会秋后算账是吧?”
姚骞冷笑一声不说话,下巴随意往侧面摆了摆,“牛贵贵,骑兵团军纪第七条第三项是什么?”
牛贵贵立即碰了碰靴子挺胸答道:“无正当理由逃离战场或防区者,视情节轻重可处死刑、无期徒刑或十年以上监禁。”他嗓门本就奇高,加上洞壁回音,一下子传出老远,周围没有一人听不清。
牛贵贵掷地有声的话音一落,人群顿时寂静,落针可闻,所有人都惊愕非常,不知姚骞此话何意,更不知下一秒会发生。
睢目排长抬起的脖子蓦地低了下来,悉悉索索摸武器的声音响了起来。
“报告!”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洞口一个汉子举着东西跑过来,嘴里喊着:“报告姚团长!高团长传信!领兵三百即刻出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