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锥心之痛,强颜欢笑哄姚骞,“是我的错,不该情不自禁,你明日还有训练课业。别多想,我们,来日方长。”说罢起身随意整理了凌乱的衣裳,下炕走到桌边去喝茶,根本无法再直视青年那受惊的小鹿似的双眸,仿佛那双清泉般的眼眸,能映出自己兽性大发的真面目。
看云彦背过身去,姚骞立即松了口气,系上里外衣的扣子,搂紧了自己的双肩。他想起了那个梦,因为云彦的一个动作,曾经如影随形折磨他的噩梦,毫无征兆喷涌出来,让他分不清梦境和现实。那段时间笼罩在心头的阴霾,他以为早已烟消云散。实在难以捉摸,为何清醒的大白天里,会因为噩梦而神智昏乱,那如坠冰窟的寒冷,那扼住要害的窒息,那钻心入骨的疼痛,切切实实是方才骤然感受到的。更令他痛楚的是,竟是因为云彦亲热自己而生出的,那以后还会出现如此情状吗?他要怎么告诉云彦自己是为噩梦困扰?尤其是,他想到了一个最坏的可能,自己如此激烈的反应该不会是由于真实地经历过吧?那他就更没法对云彦坦白了。姚骞一整天的欢心愉悦都不如突然的变故震彻心扉。
云彦虽然不知道姚骞曾做过的梦,但他隐约感觉到,姚骞恐慌的根节与自己当初的失控有关。他当时昏了头,不知是不是姚骞昏迷中看到了自己,他不敢想象,要是被姚骞知道了真相会怎么样。
上一世,姚骞死后,他感受到了比天塌地陷都难以接受的万念俱灰,他再也不想活在这个没有姚骞的世间,只想跟着他去。他在姚骞头七过后,亲眼看着姚骞的儿子儿媳完成祭奠离开,他才像个盗墓贼似的,偷偷挖开墓坑,将姚骞亡妻的骸骨取出来单独装进盒子随便刨坑埋了。然后为姚骞换了个大棺材,自己一起躺进去准备长眠。不管是下地狱,还是被虫蚁啃食,他都要追过去,如此来世他们说不定可以一齐投胎到同一个地方。
却被兴国寺的了业和尚强势阻拦,了业和尚好言相劝他不听,那家伙就威胁他,等他没气了再把他的尸骨挖出来沉海。该死的秃驴果真是会念经的和尚,啰啰嗦嗦给他隔着棺盖讲佛法、讲轮回,还把他上上世的事拿出来戳他软肋,从前晌念到了后晌。
意外总是来的让他感觉像预谋,当他闭着眼睛默默听和尚念经时,突然“轰隆”一声巨响,他感觉棺材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