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醒了,何况是装睡的云彦。云彦知道他是因为自己在侧而失眠,本不愿出声增强自己的存在感,可他担心大冬天的老往外跑会着凉,就假装被吵醒恶狠狠地坐起来,对正在偷摸爬炕的青年发泄怨气:“你是觉得茅房香的不行不停往跑?不如干脆睡那儿去!”
两条腿都提上来的姚骞,被云彦的动静吓得直接趴下了,他就势抓起两边被角盖住自己的头,从里面闷声回答:“我也不想啊!可就是忍不住啊!况且,我每次,也没有空跑!”
云彦夜视能力非凡,即使刚睁开眼也能看见青年起伏的后背、没有被盖住的腰线以及腰线下面的弧度,就算裹着厚重的大氅,都挡不住青年优美的线条。怕自己再看下去兽性大起,云彦把目光移到青年光裸的双脚上,轻声斥责:“好好睡!像什么样子!除非你明天不想去打听消息了!”
想到明天的计划,姚骞立马翻身滚到一边,迅速打开被子滚了进去,灵活地像只蚯蚓。
云彦忍俊不禁,捂住嘴没笑出声,又低声提醒:“脱了大氅更容易入睡。”说完才躺下身。
旁边没有说话,但有悉悉索索的声响,一件大氅被扔出被子,然后是一条薄棉裤。
安静片刻,青年低声说:“对不起啊,把你吵醒了!”
沉默一瞬,才听到云彦柔软的威胁:“再睡不着我就搂着你!保管你睡得又香又甜!”
窑洞里很久没有一丝声响,片刻后,云彦凝神,听见了青年均匀的呼吸声,在宁静的夜里,助他安眠。
姚骞收起思绪开始穿衣,小杨推门而入,手中托盘上摆着饭菜和药碗,迎面先是一个灿烂的微笑。
“姚公子早,东家说你该醒了,还真是!”小杨把碗筷一一摆在炕桌上,接着说:“洗洗就可以吃了,都是热乎的。”
姚骞动作停了一下,回了个微笑,继续穿着外衣说:“睡过头了,什么时辰了?”
小杨往条凳上的盆里加水,回答道:“快巳时了。”
姚骞一惊,脚差点伸错裤桶,舌头打结,“这么晚了?我刚听见鸡叫啊!”
小杨把擦手擦脸的布巾搭在盆沿,扭头看着姚骞说:“那只公鸡今日高兴,已经叫了几轮了。”
“唰”地一下,姚骞脸颊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