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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南阳怒瞪了眼姚骞,又看了眼默默扫雪的云彦,柳眉倒竖,冷哼一声,“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做梦!”再不理会二人,负气匆匆离去。祖父真是老花眼了,说这小子非池中之物,哪看出来的?哼,也确非池中之物,而是茅坑里的臭苍蝇,华南阳腹诽着出了院门。
姚骞伸出长臂挽留,“哎,别走啊!进屋坐坐!你都不了解我!”看着那道倩影消失,姚骞收起笑容,松了口气,总算把她拦在了门外,演戏真辛苦,扭头就对上云彦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如今对他的东家也算是非常了解,一看这表情,就知道他生气了。赶紧过去接过他手里的扫把贴上热脸,“累了吧?快去休息,我来扫!”
“你见过孔雀开屏吗?”云彦蓦然问了这么一句。
姚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呆呆地摇头,“没有啊!什么样?好看吗?”
云彦鼓胀的气突然就泄了,冷哼一声,黑着脸进屋了,徒留姚骞苦思冥想,像只淋了雨的公孔雀垂头丧气。
傍晚,残阳如血,白雪世界浸染红光,放眼望去,皆是秀丽。姚骞在院子里练拳时,耳朵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因为屋子里藏了三十多人,他除了要考虑他们的吃喝拉撒,还要让他们静悄悄,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一串轻缓的脚步声传来后,姚骞立即停下练拳,对着树梢几只麻雀吹了三声口哨,回眸时,一位穿着鱼白色长衫的长身玉立的翩翩公子从霞光中走来,只一眼,姚骞以为他看见了神仙画像。以前他觉得云彦就是世间最好看的男子,可今日之后,他吹不下去了。眼前的男子丰姿英伟,相貌轩昂,肤白如脂,唇红口方,“顶平额阔天仓满,目秀眉清地阁长。两耳有轮真杰士,一身不俗是才郎。”只要有了他,其余千万人都是陪衬,他能聚集万众的目光,且是那种再也移不开的目光。姚骞的眼珠子差点自行出走粘过去,直到对方站到他面前,姚骞脱离的警觉才钻出来。
使劲眨了下眼睛,姚骞礼貌地对来人说:“这位乡党,要修家具吗?”
佘子君嘴角含笑,从头到脚把姚骞打量一遍,左手虎口撑住下巴点点头说:“脱胎换骨,前程万里啊!”
佘子君的话让姚骞觉得莫名其妙,但这人的声音更令他惊疑,他眼睛倏地一亮,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