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满面狰狞魑魅隐匿的丑陋样貌,令人无法直视。
“咯吱,咯吱”一双军靴踩在雪地里,从基地的大门口走进训练场,走到了一块长条状凸出来的雪堆前,看了看那类似人体形状的雪堆,他半蹲下去,拿手里的鞭子握柄刮开雪,露出了带有血丝的白骨。
陈剑皱着眉头站起身,又往前走了几步,停在了一个大坑前,此刻,因为厚厚的积雪,完全看不出大坑的真容,只看得到里面也有半截人形雪堆。
仔细将整个基地环视一遍,好似还是本来形状,但他知道,当大雪融化,这里会是一副怎样的狼藉不堪、怎样的尸横遍野,不,是枯骨遍野。这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难道,敌人杀了他的幼苗,还残忍地分了尸?可这数量明显不对。鸟兽啄食也不该这么快、这么多啊。究竟发生了什么骇人听闻的奇事?
想起夏天,他还来看过一次集训成果,187名学员,人数他记得很清楚。当时,酷暑炎热,年轻的汉子们大都光着膀子,在淤泥里穿越障碍,然后互相搏斗,黄泥很脏,但他们个个笑得开心,意气风发。
等他们换上戎装,那英武气概和浩然正气油然而生,那是国家和百姓未来的希望,是他一年多的心血。
想象着这些年轻军官茁壮成长,将来都是国家军伍的顶梁柱,他就觉得很有成就感、很自豪。所以从说服司令到挑人、选教官、建基地,他都要过问,甚至他们最初的名单和考核成绩,他都认真研究过,从236人划去那些什么也学不会的、不愿吃苦的以及心术不正品行欠佳的,留下最后187人,个个都有特长,都是好苗子啊,可就这么没了。连全尸都没有,以致于他不知该如何为他们装殓入墓,教他如何不心痛?
“副司令!”副官的呼唤从身后传来。
陈剑没回头,待副官到了跟前,微喘着禀报,“找到了,就在离镇子5里地的山坳里,靠近白家庄那边,”副官停顿一下,才惋惜道:“一个幸存者都没有。”
意料之中的结果,但能被证实又有些意料之外,遂问出疑惑:“何以确定是我们的人?他们,遗骸整齐?”
“是的,”副官身上有些狼狈,都是泥点子,军靴几乎不见原貌,“我们翻了个遍,总共翻出90名死者,其中66位是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