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沉沉的。
“行吧,你接着睡,我去跟他说你不起床!”说完捂着嘴咕咕笑着,退到对面的床上坐下。然后他就看到姚骞猛地从床上弹起,扭头看着他,不可置信地问:“你说真的?外面有人寻我?”
胡清抿着嘴笑意不减,点点头,“对,寻你的,你再不去他就跑了!”
姚骞“噌”一下跳下床,趿拉着鞋子往外跑,跑到门口又突然返回开始火速穿衣穿鞋叠被子,而胡清一直似笑非笑地看着忙乱而亢奋的姚骞,忽然放声大笑,捂着肚子笑得合不拢嘴:“哈哈哈哈哈哈哈,看把你急的,哈哈哈……”
姚骞没理会他神经质的反应,简单整理后再次跑出门,快到大门口时,他边跑边顺了顺自己的头发,心里的欢喜比璀璨的太阳和无限春光还要明媚,难怪没来信,原来是人来了!
可等出了大木门,左右看了几遍都没人时,他的心一下跌到谷底,被那小子捉弄了!姚骞双手叉腰,怒气和失落从眼里迸发,转身要返回时,被什么东西一顶,差点摔倒。扭头后,居然看到了小棕,没有任何人驾驭的小棕。乍看,他并没认出那是小棕,是小棕身上贴着的挂着的白布,上面写着“我要接姚骞”五个大字,像晴天霹雳把他劈了个外焦里嫩。
姚骞绕着小棕转了一圈,确定周围除了大门看守,再无别人,他又对着那块被马镫压着的白布看来看去,就是云彦的字体。姚骞抬头望了望天,太阳还是从东边出来的,不对,也许,以后太阳出来的方向叫西,落下的地方改称东了,不然,他怎么会遇到如此离谱的事!
一把扯下那块布,揉成一团塞进裤兜里,对旁边忍俊不禁的大门看守颔首笑了笑,利落地翻身上马绝尘而去。他要去问问那个离经叛道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做,让别人把他当笑话!他都能想象到,等他晚上回去,那群二十几快三十的毛头小子要如何大笑特笑笑掉大牙了!
小棕果然是匹良驹,跑的又快又稳,还不用姚骞驾驭,自己就能找到地方。路边,花红柳绿的晴朗春色没能吸引姚骞的注意力,他只盘算着回去要如何质问那个胡作非为的人。
然而,当小棕载着他直接跨过一处门槛,进了高门大院停下时,他被眼前的景象眯了眼、丢了魂,骑在马上怔怔看着,一树桃花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