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姚骞拉开抽屉,掏出一个纸包,翻开纸包,松子糖还剩了一小把。姚骞拿到和尉保山对坐的小桌边,摆在尉保山前面,“山哥,尝尝,松子糖。”姚骞捡起一颗递到尉保山嘴边。
尉保山顺从接过,放进嘴里,香甜味道随着他分泌的唾液滑下喉咙,眼珠骤然一亮,“啊,原来是这个味道啊,街上看见过,就是没吃过。好吃!”
“好吃吧?”姚骞已经坐到了旁边,低头轻轻将油纸撕下一半,“给大大拿两块,她肯定爱吃!”说着将松子糖也分成两半,包好就要塞给尉保山。
“你这是干甚哩!”尉保山急忙推拒,“这是你东家的,又不是你的,我吃一块,还能说是你自己吃了,拿走那么多算咋回事!赶紧放回去!”脸色变得十分严厉,像极了管教弟弟的兄长。
“没事,拿着吧!我跟东家说一下,就说都是我吃了!”姚骞眨眨眼,使个眼色,一副不在乎的模样,“他不会怪我的!”
“我说不行就不行!吃是一回事,拿是另一回事!”尉保山将姚骞拿着纸包的手用力压在桌面上,低头看了眼姚骞光滑的手背,吃惊道:“哎呀,你这手,赶上地主家小姐的手了!你一天干甚活儿呢?这手都没冻了?”
姚骞一下不知如何作答,急忙抽走手,心虚道:“做饭洗衣,喂马劈柴,扫院修房,甚都干哩!手,是我天天戴手套呢,才没有冻烂。”幸好灯不在这桌上放着,不然他就露馅了。
“这都不是甚难事!你原来不是干的比这还苦还重!我看你这东家,真是个好人!你就跟着人家干吧,也不用想甚从军当兵了!也不晓得宏奇到底混的咋样了,这阵儿,三天两头打仗,听说咱洛平县,也要来军队驻扎哩。”尉保山面色凝重。
“所以更得从军了,不但要当兵,还要当官!你以前老说当兵,现在完全反过来了?”姚骞缓了口气继续说:“以前的话,当兵是为了活的更好,以后,不从军怕是没活路!”
尉保山摆摆手,“没有那么严重,不管甚时候,他们都要有老百姓种地呀,没有咱种地,他们当官的全得饿肚子!”
姚骞知道尉保山想法变了,但不知为何变了那么多,同样是死里逃生,曹宏奇变得奋发图强,尉保山竟苟安旦夕。他没有要改变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