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新买的书吧?”所有心思都在他身上的云彦,早就看出了他的变化,先是轻声问了句,见他手脚僵在原地,又问:“翻过了吗?都买对了吧?”
姚骞瞬间心如死灰,想着刚才怎么就没磕脑袋上晕过去呢,这等考验脸皮的窘事,为何总是不偏不倚砸中他!他急剧思考着,答对也不是,不对也不行,只能哼哼唧唧咕哝两声,拔腿就跑。
小步快走的声音远去,云彦的笑也放出了声,十几天的神思不属魂牵梦萦却又无计可施,都在这一笑里消散无踪。处心积虑准备的“开窍”计划,在昨夜的意外之喜后,今天算是圆满完成。想着姚骞这会儿肯定在把头塞进被子里方寸大乱,云彦开心地从桌子最下方的抽屉夹层掏出一本书,正是和那本《阳明山房导引图》一模一样的封面,他将新拿出来的摆在桌上,翻开姚骞动过的那本饶有兴趣的轻点几下,收进了抽屉夹层。
常言道,知子莫若父母亲,可姚骞不知父不识母,因之,在这世上最了解他的,也不是他自己,而是云彦。此时,把脑袋闷在被子里的样子,便是三昧真火也化不掉的铁证。
姚骞在被子里拱来拱去,时不时发出一声“嗷呜”,像一头燥乱的猪崽子,半晌后,直挺挺地躺着不动了,只余断断续续的“哼哼”声。
为什么?自己为什么总撞见这种事?
为甚呢?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事呢?
难道说,云彦也是那种专挑汉子弄的人?
那么,梦里的情境会不会已经发生过了?
姚骞猛地从炕上弹起来,警惕地看看四周和门窗,不像被人监视偷窥的境地,“啊”叫了一声,姚骞再次用被子裹住自己脑袋,仿佛那种紧闭窒闷的感觉能助他理顺乱麻。
一定是那些乱七八糟的梦,让自己有了乱七八糟的想法!可怎么总跟云彦有关呢?到底是因为云彦奇奇怪怪的举动让他胡思乱想?还是因为他混乱的梦境,把云彦的正常举动当成了歪心邪意?想不通,借几个脑子也想不通!
一个汉子会总抱另一个汉子吗?还是那种抱法。正常人都不会看那种春宫图吧?那个分什么断袖说的是不是就是这种?他是用什么洗的身上?闻着有点香。没想到他身材挺结实,撞得自己脑门疼……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