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垢笑了笑:
“傻妮子,本宫咋能亏待你呢?来人,赏卫璎珞五千两银子。”
赏赐卫璎珞后,赵无垢挥手让众人离去,书房里只剩下他自己。
“顾寒……”
他低语。
这个名字从薄唇逸出,不动声地裹着几分棱角。
他走到窗边,抬眼看向外头的夜色。
脑海里翻腾的,全是顾寒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赵无尘的心腹,能耐可不小。
此刻派人刺杀卫璎珞,是想干啥?
试探我这个太子的底气?
还是给警告?
说不定,干脆就奔着灭口去了。
他步子一转,扬声唤道:
“李毅,昨夜那些刺客,可查出啥来?”
李毅几步迈入,低头抱拳:
“殿下恕罪,属下无能!那些刺客个个心狠手辣,又精通隐匿之术。事后,他们逃得干净,像从人世蒸发了一样毫无痕迹。”
赵无垢闻言,眉峰狠狠压下,声音里挟着不耐:
“怎么,一点端倪都没?”
李毅一顿,低头琢磨几秒,硬着头皮接道:
“殿下,虽未寻到实证,但现场人的招式手法属下瞧了几番。倒像与二皇子府里的顾寒脱不了干系。”
“顾寒……”
赵无垢再次重复这个名字,喃喃间嘴角出现一抹冷笑。
转身的瞬间,他目光冷得利刃般锋锐。
“瞧这意思,二弟已经坐不住了?打算先下手为强咯?”
李毅垂首伫立,不敢接话。
赵无垢心头默念,他究竟想从这场棋里冒着风险挖到什么?
一时房内静得可怕,连烛火的颤动声都透人心。
忽然,赵无垢冷不丁问了一句:
“李毅,仔细想想,本宫平日待他们是不是太宽了?”
这一句抛出,像刀尖轻戳心口的意图。
他连忙跪地,声调满是恳切:
“殿下心善,待几位皇弟宽厚仁慈,自是高风亮节!此事分明是他们狼顾鼠窃,妄图——”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