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进来。”
赵无垢放下密报，揉了揉眉心。
王承明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进来的，一进门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殿下！臣该死！臣办事不利，请殿下责罚！”
赵无垢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王承明，他衣衫凌乱，脸上还有未擦干净的泥污。
“出了何事，慢慢说来。”
赵无垢十分平静。
王承明偷偷抬眼瞄了赵无垢一眼，见他神色如常，心中稍定。
便添油加醋地哭诉起来：
“臣奉殿下之命前往城郊办事，不想半路却遭人劫持，那些人……那些人……”
他顿了顿，似乎难以启齿。
“逼问臣关于殿下和……和四皇子的事。”
“哦？他们问了些什么？”
赵无垢状似随意地问道，目光却如鹰隼般锐利，紧紧盯着王承明。
“他们……他们想知道殿下和四皇子最近的往来，臣……臣一时情急，怕他们对殿下不利，便……便透露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王承明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垂得更低了，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
赵无垢心中冷笑，无关紧要的小事？
只怕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被这小子抖搂出去了。
他太了解王承明了，此人虽有些小聪明。
但胆小怕事，贪生怕死，在酷刑面前，根本守不住秘密。
“起来吧，”
赵无垢故作大度地挥了挥手。
“此事也怪不得你，毕竟性命攸关，能保全自己已是万幸。”
王承明闻言如蒙大赦，连忙磕头谢恩：
“多谢殿下宽宏大量！臣感激涕零！”
“下去吧，好好休息。”
赵无垢淡淡地吩咐道。
王承明退出书房后，赵无垢眉头紧皱。
他所说的“无关紧要的小事”，究竟是什么？
那些劫持他的人，又是受何人指使？
这都指向四皇子赵无垠，可能已经被外势力盯上了。
赵无垢想起密报上关于南疆蠢蠢欲动的消息，心中愈发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