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所痞痞地笑着，自己拿起茶壶又续了一杯。
田福连忙点头：“自然，小老儿想说的是，卖给你们的消息却是是图南给我的。”
“什么？！你承认了！”周武当即站起，蜥蜴腿骨高高举起，“你果然跟他勾搭上了？你这么做对得起你当初的那些学生吗？别忘了他们是被谁害死的！”
田福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
“我没忘，活下来的每一天，我都没忘。”
“我时刻提醒自己，不要让他们白牺牲，要让自己活得有价值，帮助更多的人。”
“可是，”田福满布皱纹和风霜的脸上挂满了苦涩的笑，“怎么样才有价值呢？人都要活下去了，还有什么价值呢？”
“所以你就把我们卖了？那图南又能给你什么价值呢？”文所冷笑。“给你把那群被他害死的学生死而复生？还是送你和你的学生团聚？”
田福摘下眼睛擦了擦，笑道：“他说，只要把这消息送到你们手里，就每天给我10l水，让我在店里卖，随便卖多少钱，卖给谁，他都不干涉。”
“那是水啊，老刘的孙子上个月渴死了，老刘割脉喂血都没救回来，也跟着去了，还有隔壁楼下面的琴琴，她天天眼巴巴看着我，问我什么时候卖水，我也想卖啊，可我没有啊！我自己每天买的水都只够自己喝，我怎么帮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