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要先分析下整个事情的原由,才会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明白吗?”杨廉说道。
“杨二叔,既然高陵县县令王干和李林由都牵扯进了这事儿,那是不是说‘申由商行’这几年在长安大规模开设店铺,就是因为他们相互勾结,盗了义仓的粟米,所以才能这么无本扩张啊?”李嗣业显然比杨虎更为冷静,他问道。
“杨虎,听到了没有,做事前要像嗣业那样先动动脑子。”杨廉对着杨虎说道,然后再接过李嗣业的话,“嗣业分析的对,但是咱们还可以往更深处想一想,申由商行明面上的大小掌柜是李林申和李林由两兄弟,但他们的族兄是刑部侍郎李林甫;王干此前一直都是高陵县的一个主簿,才识并不算很出众,也没有什么功绩,可这几年李林甫举荐他做了高陵县县令,你们明白了吗?”
“爹,你的意思是,李林甫才是背后最终的指使者?”杨融问道。
“不,我只是怀疑而已,李林甫也是举荐我做这监察御史的人,此人确实有些才能,也很精明,但人品不敢恭维,他为了自己的仕途,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的,我也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工具而已,但那些没有确凿证据的事儿,我一律不按他的要求去弹劾,所以也不讨他喜,故而职务一直不升不降,我反而乐于这样。”杨廉说道。
“嗣业,刚才也说了,王干此前是高陵县的主簿,今儿这事也让我想到了开元七年,你二叔二婶被杀的那事,几十车的粮食能凭空消失,我一直都觉得奇怪,现在突然想明白了,可能也是李林申俩兄弟与王干勾结干的,粮食先存放于高陵县的义仓或其他地方,然后事态平稳后再慢慢运出去。”
“啊?杨二叔,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李嗣业一听到关乎他二叔的事,也激动起来。
“这事没有确凿的证据,但义仓之事和你二叔之事,这两件事似乎可以联系在一起,所以你和康宁二人,明日便去高陵县县城探查,看能不能找到些线索,比如老宋头、老王和老曹他们是否有家属,他们的家属是否知道一些事情等等,杨虎有公务在身,暂先留在长安,有急再去支援你们。”杨廉说道:“我在长安暗中调查申由商行的粟米来源,我断定他们的粟米不只来自高陵义仓,杨虎留在长安也能帮到我。”
“好的,杨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