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经做好就等着他直接送过去了。
可考虑到她的身上也还有伤,霍时洲也没多想,就亲自去炖了鸡汤。
这一忙就是两个小时,他用铝制饭盒给霍振东装了一份,又给葛玉兰盛了一碗。
“妈,您喝碗鸡汤吧。”
葛玉兰看了一眼热腾腾的鸡汤,却突然出人意料的一把将汤碗扫在了地上。
“啪的一声。”几块鸡肉混着一层鸡汤上漂浮的黄油撒了一地。
霍时洲一愣,心里陡然升起强烈的不满:“妈,您干什么?这是我辛苦做的,就算您不……”
葛玉兰打断他不满地控诉,嘴角微微上扬:“这就生气了?你从小到大还记得清你爸爸掀过多少次桌子,摔过多少次碗吗?”
霍时洲呼吸一滞,记忆就像开了闸的洪流汹涌而来。
在他还很小的时候霍振东就格外暴躁易怒,任何人对他的决定提出质疑他就掀桌子摔碗。
任何人不得挑战他的威严,他在这个家里掌握绝对的话语权,妈妈但凡多说一个字他便砸碗掀桌。
“你们小的时候,为了不让他迁怒你们,我一忍再忍,现在你们都长大了,可我的忍耐在你们看来好像是理所应当是吗?”葛玉兰盯着儿子,那脆弱又直白的审视让霍时洲不知所措。
“妈,我不是……”
“那你是怎么问出这种话的?”葛玉兰第一次对儿子失态大吼:“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早就过够了,要不是为了等你成家,等你妹嫁人,我早就吊死去了。可你们一个个有谁在乎我的死活?”
霍时洲看着母亲歇斯底里的样子,心里一直逃避的真相终于还是被血淋淋地撕开。
“妈,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再让爸那样对您了。”
“那你自己呢?你对宁宁做的那些,比起你爸又好得到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