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的上午是个万里无云的大晴天,澄澈的蓝天像简司宁的心情一样美丽,因为今天是她和霍时洲约好去办离婚的日子。
她赶到民政局的时候,霍时洲还没到。
她一身白色呢子大衣站在大门口张望:“那个混蛋该不会还敢反悔吧?”
话音刚落,就见骑着二八大杠的霍时洲过来了。
呵,这是被降职处分后,连部队的车都没得蹭了?
“看什么?看我的笑话?”一周不见颓丧不少的霍时洲把简司宁的注视理解成了奚落。
“霍营长想多了,我是赞叹你的适应能力很强嘛。再说了,你有什么笑话可看?虽然降职又离婚,可你收获了真爱啊!古今中外多少人都没有你的勇气。”
霍时洲把自行车站架踩下来,语气不悦:“你少阴阳怪气。”
“虽然你的真爱口臭还屁多,但是谁让人家还有心脏病呢?真比不了一点儿,我自惭形愧,霍营长赶紧给她一个名分吧!万一迟了一点,她心梗没救过来?”
“你……”霍时洲脸都气黑了。
“这才叫阴阳怪气,好赖话都不会听,活该你降职。”简司宁一甩头发,走进办事大厅。
这个年头,离婚的夫妻实属少见,更别提他们这种结婚才不到一年的军婚。
今天算是首开先例了。
两人资料提交上去后,很快就到离婚盖章的环节。
“确定要离婚是吗?这个章盖下去,你们的婚姻关系就解除了。”工作人员按规矩提醒。
霍时洲不说话,只冷眼看向简司宁。
简司宁只觉得这人啰嗦:“赶紧盖章吧您!”
霍时洲听后气得脸色难看:“简司宁,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欲擒故纵的把戏玩过头就没回头路了,一旦离婚,休想我跟你复婚!”
简司宁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直到听见印章落下的声音。
心里那道无形的枷锁,终于被剪断了。
拿上新鲜出炉的离婚证看了又看,感觉像在做梦。
她总算结束了这错误不幸的婚姻,摆脱了这个让她不幸的男人。
霍时洲定定看着那张离婚证,恍惚之间有种心痛的错觉,他为什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