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信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在上火车之前,姜雪信就找了个空把钱、衣服、馒头全部扔进空间,脸抹黑,穿着的衣服弄脏,身上留下两毛钱备用。
包袱里只有饼子跟咸菜。
扔钱时,姜雪信看到周一民的手表也静静的躺在空间。
“这下就是找到家里也拿不到手表了。”姜雪信看着手表,同情了周一民三秒钟,只能希望姜雪川记得留下周一民地址。
出门了,总不能现在又回去。
姜雪信把手表的事抛在脑后,两个座位就坐她一个人,她就着咸菜吃了一个饼子,把包袱抱在怀里开始假寐。
火车安静的行驶。
1979年,火车时速50公里,有的站一停就是一个小时,实际只有不到400公里的路程,慢的很。
到河东山脉的汶县得十六个小时,也就是次日早晨九点到达。
随着火车的摇晃,假寐的姜雪信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直到感觉到有人在动她衣服兜。
偷东西?
后世什么没见过,姜雪信心中一凛,眼睛慢慢的睁开一条缝,偷偷观察周围。
估计是摸到兜里是空的,很快东西就撤走了。
随之映入姜雪信眼帘的是一个消瘦的青年,看上去二十来岁,尖嘴猴腮,面色土黄。穿的也是破破旧旧的,脸上带着狡诈的笑意对着前面笑。
姜雪信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壮年,眼睛瞪得像铜铃,面相看着就比她旁边二十多岁的这个凶狠很多。
大抵是姜雪信这边就她一个弱女子的缘故,两人对视一眼后,四十多岁那个向他们这边走过来,坐在二十来岁这个对面。
“怎么样?”四十多岁那个低声问。
两个人坐一块,姜雪信就不敢调整头角度偷看了,静静的保持原有姿势,但她感觉到,旁边二十多岁的青年应该是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