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帝听完李龙鳞的主意,深思了许久,确定这计谋万无一失,脸上终于绽放出笑容:“好!老九,就按照你说的办!”
李龙鳞摇了摇头:“父皇,您不应该笑,应该哭才对。”
武帝一怔:“你帮朕解决了心腹大患,朕高兴还来不及,哭什么?”
李龙鳞无奈道:“父皇您女儿薨逝,不应该痛彻心扉,哭的稀里哗啦吗?父慈女孝,是天下人的表率啊!”
武帝如梦初醒,连连点头:“你说的有道理!朕应该哭才对!你替朕传旨!长公主薨逝,朕丧女之痛,无以言表,大丧七日,天下缟素!”
“朕从国库调拨银两一千万两,由太子李龙鳞在东海之滨,大兴土木,为长公主立碑建墓!”
“钦此!”
李龙鳞心中乐开了花:“儿臣领旨。”
武帝难得阔绰一次,调拨了一千万两银子。
修建一座空坟,哪里需要这么多,几万两就够了。
这一千万两银子,是给自己的赏赐,让自己在东海打造舰队用的。
从大夏国库调拨银子,需要大臣们同意。
若是直接说打造舰队,大臣们肯定不同意,说武帝穷兵黩武。
借口给长公主修建坟墓,大臣们谁敢说个不字?
帝皇权谋,叹为观止!
几天后。
东海大捷的消息,传到京师。
文渊阁内,气氛极其凝重,一众大臣皆低头不语。
宁轻侯一袭官袍,迈步踏入文渊阁,见到这一幕,不由失笑:“皇上和太子,在东海打了胜仗,大破倭寇,这是天大的喜事!”
“诸公为何愁眉不展,郁郁寡欢?”
“难道,你们见不得皇上打胜仗?”
大臣们见到宁轻侯,连忙起身行礼,脸上带着几分谄媚。
按理来说,宁轻侯初来乍到,刚刚被册封为内阁大学士,手中并没有什么实权。
在这些混迹官场多年,手握大权在握的老油条们眼里,宁轻侯这一介狂生,又算是什么东西?
不就是太子手底下的一条狗吗?
他也配飞黄腾达,入翰林院,披上大学士的官袍,跟自己平起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