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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知微看在眼里,实在觉着奇怪,这人精通药理,便应该是个有学问的,偏又懂这些旁门左道的障眼法,这些还不够,拿捏人心这事,也甚是明白。
而这么多年,这个人藏在诚王身边,自己竟全然不曾发觉。
洛知微握着竹叶的手微微用力,目光交汇后,竹叶浅浅摇了摇头。
易水寒的两指在风中一挥,竟平白的生出了火来,将那符纸给烧成了灰烬,而后灰烬尽数落入一只盛着温水的碗中,
易水寒朝天地又拜了三拜,小心翼翼地端着那碗符水下了法台。
“皇上。”
顾桓祁看了一眼那符水,半信半疑道:“是要将这水,喂给皇后喝下?”
“是。”
桂落擦干脸上的眼泪便要上前接过那碗水,可易水寒手上却是一闪,“且慢。”
易水寒抬起头,“嫡出皇嗣贵重,这水,需要贵子生母亲手喂皇后娘娘服下才是。”
洛知微深吸一口气,蹙了蹙眉头。
顾桓祁回首,看见身后的洛知微,咬了咬唇后,朝易水寒问道:“此法可会伤俪妃?”
“皇上大可放心,此法于俪妃娘娘无碍。”
摩挲着腰间玉坠良久,顾桓祁终是开口问道:“阿若可愿意?”
洛知微抿了抿嘴唇,颔首道:“皇后娘娘为六宫表率,臣妾也知生育之苦,自然愿意。”说着,上前从易水寒的手中亲手接过了那碗符水。
易水寒挥了挥手中的拂尘,“请诸位贵人与宫人皆移步正殿,为皇后娘娘祈福。”
洛知微抬眸,对上顾桓祁担忧的目光,柔声道:“皇上放心,臣妾定会侍奉皇后娘娘服下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