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来,分明就是刻意提醒皇上想起常兴戏台那日的事情。”
“何止啊,”叶皇后转过头,抬手将脸颊上的眼泪抹去,“她将南珠嵌在鞋子上,本宫那顶凤冠,倒像是个笑话了。”
东珠仅有皇帝、太后与皇后可用,是权利的象征,而南珠,却是最珍贵的珍珠。
鞋尖上的南珠硕大,在烛光下熠熠生辉。
顾桓祁将权利给了自己,却将更珍贵的东西给了洛知微。
御辇离开碧凰宫,刚拐过街角,顾桓祁便唤了一句,“落轿。”
江义敏怀中拂尘一颤,扬声道:“落轿!”
顾桓祁下了御辇,面色冷峻,“朕想去玉液池边走走。”
“是。”
江义敏从小源子手里接过一盏八角琉璃宫灯,跟着顾桓祁走在绵长的宫道上,往玉液池去了。
玉液池两边林立着昏黄的石灯,灯影映在池中,交相辉映。
“朕今日这般,是不是太过偏宠俪嫔了。”
江义敏躬着身子,脸色也跟着沉了沉,犹豫许久才道:“皇上是说,俪嫔娘娘皆献礼,暗指那日常兴戏台外的事?”
“难道不是吗?”顾桓祁负手而立,站在玉液池边长长舒了一口气,“她闭门不出多日,偏偏那日请朕去了思渺宫,刚好朕的御辇先行,抬御辇的人又踩了桂花油险些摔了朕。
她今日送了香泽,送了软鞋,难道不是意有所指?”
跟在顾桓祁身边多年,皇上想听什么,江义敏自然是知道的,皇帝若心里怪罪俪嫔,又怎么会在碧凰宫里将那些东西拿出来呢。
抿了抿嘴唇,江义敏道:“依奴才所见,常兴戏台那日之事,若是俪嫔娘娘刻意暗示皇上同去,那今日俪嫔娘娘这番赠此礼,不是此地无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