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当初思渺宫里那尊被加了麝香的送子观音像,不就是借钦天监的嘴,云云几句,便送去了玉华殿吗?
而这一切,想来顾桓祎,也看得明白。
只是天雷劈在了自己父母的牌位上,顾桓祎若是不去,不忠不孝的名头就得一辈子背在身上了。
而这,绝对不是顾桓祁最终的目的。
洛知微转着玉镯的手微微一顿,看着画上,那个不知是到底自己还是宋霜若的人。
低声轻语,“为心爱之人而死,又死于爱你之人之手,你这一生,也算是精彩了。”
而关于自己,身世背景做的都算周全,看如今的形势,顾桓祁应该并不知道自己的诚王的人,不然也不会留着自己到现在。
接下来,更要格外小心才是。
山路崎岖,策马行军一连五日,顾桓祎还未抵达西北边关。
山间的风吹得顾桓祎衣衫下摆猎猎作响,立于山峰处,俯瞰万里间。
思然策马,于顾桓祎的左后方,而右后方的人,一身雪白的道袍,不曾沾染半点山间的尘灰,仙风道骨,清冷非常。
“五月二十二本就不是什么祭祀的好日子,寻常一个阴雨天气,以寻常的障眼法,便将王爷陷入了这般境地。”
顾桓祎目视着远方,微微眯起眼睛,“无妨,有些事,在皇城里,本也是做不得的。
本王在人前日日要装作一副玩世不恭,纨绔子弟,无心权势的模样,这出戏演得也甚是疲累了。
他既要本王走,本王便顺水推舟,离那皇城远远的,再回去,本王就不再是今日的我了。”
那道士捻须铿锵道:“此去路远,王爷定要保重身体,以待来日。”
顾桓祎收回目光,紧绷着下颌角徐徐转头,朝那道士作揖拜别,“本王此行,只怕一年半载是回不来京都城了,京都城中的事与人,还望道长多帮忙照应。”
那道人瞳孔一缩,“诚王爷是放下不那人?”
顾桓祎紧紧抿着嘴角,“若是放不下,当初就不会让她入宫了,只是本王也欠她许多。”
“做大事者不拘小节,”那道士将自己左肘捧着的拂尘高高扬起,甩到右手手肘间,“王爷切莫忘了主子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