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嫔妾陪伴皇上泛舟柳曳池如何?”
顾桓祁眸光微滞,眯了眯眼睛,似乎要射出两道寒光来,捏紧了拳头,转过俊俏的脸,看着李答应,饶有兴趣地低声试探道:“哦?”
李答应当即便红了脸,嘴角噙着笑意,微微抬眸,又躲闪开来,“皇上明知嫔妾的意思,还要这般追问嫔妾做什么?”
顾桓祁眼底陇上了一层轻岚,与李答应草草了事后,按照规矩嫔妃不得留宿景乾宫,便着春恩车将李答应送回了绛晨宫。
江义敏入殿来,吹灭了两盏烛火,准备伺候皇帝安置。
顾桓祁冷着眸子,肃声道:“昨夜之事,朕为让敬事房记档,李答应又是如何得知?”
江义敏捧着拂尘的手一顿,黑眸沉沉。
“你这总管太监当的是愈发安逸了。”顾桓祁将擦完手的帕子扔入铜盆里,激起一层水花。
江义敏赶忙跪下身来,“奴才知错,奴才即刻去查是谁在御前安插了眼线。”
“不是御前。”顾桓祁展开双臂,示意江义敏服侍自己穿上寝衣,待江义敏起身,柔软的寝衣覆在顾桓祁身上时,顾桓祁继续道:“若是御前的人,定知道昨夜之事未被登记在册,所以,是思渺宫的人。”
“奴才明白。”
伺候着顾桓祁穿上寝衣,江义敏正好离开内寝,顾桓祁又道:“前几日贤妃去了绛晨宫,与冯答应曾有一番争吵,去查,所为何事。”
“是。”
江义敏躬身应下,从寝殿里退出来,抹去了额头上细密的汗珠,略略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