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卫忠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这个时代，教人识字也能被说成是别有用心。不过也难怪，乱世将至，人人自危。
暖阁内，裴婉正和王妃说着话。
“阿姐，你看那个队主，倒是个人才。”裴婉目光落在卫忠身上，眼中带着几分赞赏，“这般身手，这般气度，不比那些文弱书生强多了？”
王妃轻抿一口茶，没有说话。她早就注意到这个年轻的队主了。不同于其他武夫的粗鄙，此人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英气。更重要的是，他懂得教导那些少年兵读书识字。这份心思，着实难得。
“让他过来吧。”王妃放下茶盏，语气平淡。
不多时，卫忠来到暖阁外。
“参见王妃。”他躬身行礼，动作标准而不失灵活。
王妃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身材魁梧，面容坚毅，那双眸子闪烁着光芒。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手，粗糙、有力，布满老茧。这是一双真正干过活、拿过刀的手。
“听说你在教那些少年兵读书？”王妃开门见山。
“是。”卫忠坦然承认。
“为何？”
“这些孩子本该在父母膝下承欢，却不得不在这乱世中颠沛流离。若能让他们多学些本事，将来也好谋生。”
王妃若有所思：“你倒是有心了。”
“只是举手之劳。”
“若我助你一臂之力，你将如何报答？”王妃突然问道，目光如炬。
卫忠心中一动。这是一个机会，也是一个考验。
“末将必以死相报。”他沉声道。
“报答谁？”
“自然是王妃。”
寒风呼啸，吹动着王妃的衣袖。她转过身，看向庭院深处。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且去吧，与其他队主多亲近些。”
“是。”
卫忠躬身退下。他明白王妃的意思。看来是有人在背后搞小动作了。
不过无妨。在这个风雨飘摇的年代，谁又能独善其身？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既然王妃已经表态，那就意味着他有了一个强大的靠山。
接下来的日子里，卫忠更加用心地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