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桐是老夫人的人,办事利索,堪堪两盏茶的功夫,秋桐就回来了,王妈妈问道,“可搜到金簪了?”

    秋桐摇头,“奴婢带人把蒋妈妈的屋子翻了几遍,没找到金簪。”

    蒋妈妈当即跪下道,“银杏听信一个小丫鬟就怀疑奴婢昧下二姑娘的金簪,请老夫人给奴婢做主。”

    王妈妈看向秋桐,“还有什么事没禀告?”

    秋桐道,“奴婢是没从蒋妈妈屋子里搜到金簪,但搜出来一张当票……”

    蒋妈妈跪在地上,身子一僵,脱口道,“当票?我屋子里怎么可能有当票?!”

    当票她出当铺就扔了啊。

    秋桐将当票拿出来,皱巴巴的当票,看的蒋妈妈脸色一白,心底惶恐起来。

    王妈妈接过当票,看了两眼,脸色就不好了,禀告老夫人道,“当票上当了根金簪,正是二姑娘丢的那支……”

    蒋妈妈叫道,“这是有人故意把当票放奴婢屋子里的,奴婢冤枉!”

    当票确实不是她放的,但没人冤枉她。

    蒋妈妈做事谨慎,不敢把捡到的金簪留在手里,所以昨天一捡到金簪,就拖着扭伤的腰上街,把金簪当了,换了二十两银子,买了不少东西,还看了大夫。

    蒋妈妈出府,银杏没跟着,但从前院找了个小厮盯着,蒋妈妈去了哪儿,买了些什么,沈棠一清二楚。

    当票蒋妈妈前脚扔,后脚小厮就捡了回来。

    沈棠看向当票,王妈妈就把当票递给她了,沈棠把当票扫了一眼,“有小丫鬟看到你捡到金簪,你屋子里又刚好有一张当掉金簪的当票,这未免也太巧合了,你是自己招供,还是我派人拿着当票去当铺问?”

    蒋妈妈面色惨白,没有说话。

    证据太铁了,想狡辩都无从狡辩起。

    沈棠气的把当票扔到地上,“我待你不薄,你缺钱了可以和我说,我不会吝啬,你伺候我十年,不会认不出那是我惯常戴的金簪,你就这么给当了,若是落到哪家姑娘手里去也就罢了,要是……没得说我与人私相授受!”

    沈棠气的眼眶通红,瞥过脸去。

    本来身边管事妈妈昧主子东西就罪名不轻了,沈棠这么说,老夫人脸色就很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