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陈七也来了,陈七很不解,“沈二姑娘笃定到不惜拿自己的命赌我家世子爷没事,为何不愿上靖阳王府的花轿?”

    沈棠道,“与你家世子有婚约的人是我长姐,要冲喜不管用,我会守寡,嫁了也就嫁了,可你家世子不会有事,我们姐妹以后还如何相处?”

    “长姐是我在这世上最亲的人,我不能明知道你家世子不会有事,还抢她的婚事。”

    陈七道,“世子爷眼下还昏迷不醒,沈二姑娘凭何笃定世子爷就一定会没事?”

    “我们奉命来迎亲,沈二姑娘三言两语就让我们回去,王爷降罪,我们担待不起。”

    这是不管她怎么说,也要她上花轿了。

    沈棠拔下头上的金簪,一把插在自己胳膊处。

    血瞬间染透嫁衣,滴落到地上。

    沈棠忍着颤抖的额头,问陈七道,“够不够你们回去和靖阳王交差了?”

    陈七吓住了,他没想到沈棠性子这么刚烈,怕她做更过激的事,忙道,“够,够了……”

    沈棠将金簪拔下,扔到陈七脚边。

    金簪和青石地面碰撞,发出一阵清脆的撞击声。

    沈棠捂着胳膊,转身进府。

    银杏扶着她,小脸苍白,沈棠道,“扶我去祠堂。”

    沈绥和二老爷三老爷他们都在松鹤堂,等他们知道沈棠拒嫁,赶到大门口时,靖阳王府的花轿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