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欺人太甚!”秦欢心里更好笑了。

    面上成熟稳重,里子里竟这样幼稚!

    “就欺负他怎么了?”萧愈无所谓的反问。

    秦欢终于破功,咯咯的笑。

    萧愈便也笑了,倚着车壁看着她笑。

    “阿兄,”她嗓音突然放甜放软,“原来你那么早就来接我了呀。”

    萧愈心里痒痒的,他捻了捻指尖,“早间爽约了,下午自得殷切些,算是向你赔罪。”

    秦欢便想起他那二伯。

    方升起的逗弄心思被她压下。

    “你还有其他家人吗,你们关系貌似不太好。”她坐的并不端庄,鞋面向外跪坐在铺了毡毯的软椅上,小小的身子靠萧愈很近。

    萧愈则大马金刀的坐着,展了双臂,似将秦欢收在怀中。

    他说起他的“家人”。

    他的祖父,也就是萧家起家第一人,在曾祖父离世后就过继给了曾伯祖父,也就是曾祖父的大哥。

    曾伯祖父有好几个孩子,跟过继来的小儿子并不亲近。

    祖父和曾伯祖父的孩子成了亲兄弟。

    萧愈便有了两个大伯,一个小叔。

    过继仅仅只让他们的关系近了一代。

    只着这一代,恰好赶上能够世袭侯爵之位的关系。

    两个伯伯一个小叔,伯伯的数个孩子,在父亲死后,都盯在萧愈一人身上。

    一直到二十岁弱冠,萧愈才真正将爵位握在掌心。将除了妹妹以外的“亲人”赶出侯府。

    秦欢是记得的,那天饭桌上他用“豺狼”二字形容血亲。

    他当时并未细说。

    现下也不见得细致,他只讲了亲属关系以及利益关系,秦欢就可以窥见,他这么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没关系,今天那事我已经解决了。”萧愈见她担心,自恋的当她是在心疼他,不由心情大好。

    “山庙那件事,同他们有关系吗?”秦欢问。

    “有。”山庙,也就是秦欢救他那一回。

    “秦欢,”他看着她,昏黄光线下,被他唤着名字的人,似能看到他目中深情。

    他微顿,尔后道,“我的命可不止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