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觉着可惜,”那妇人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邓修是不错,可他娘是个啥样的,你还不知道吗?秦家都是大善人,那邓家……啧啧。”
“邓先生是入赘,‘娘家’能碍上什么事?再说了,你觉得欢东家治不住邓修娘?开玩笑呢这不是。”
萧愈只差掐断手中的筷子。
他周身可谓冰冻三尺,吓的两个大娘频频投望,然后飞快吞了汤包,相携脚底抹油跑了。
“老大,你搁这儿吃饭呢。”姚一真勾了椅子坐下来,抬手就要了两个鸡肉饭团。
“不得不说,这丞水的美食是不错呵,我都有点舍不得走了。”
“哦对了老大,秦家来人了,请您去商量郡主跟秦状元的婚期呢。”
“唉老大,这事不着急吧,您饭还没吃完呢。”姚一真见萧愈搁筷起身,叫了半晌人没听,不由抓抓头。
颇有些郁闷的把老大的灌汤包端到自己跟前。
秦欢又赖床了。
而且难得的犯了一次起床困难症。
把自己摆成“大”字形躺在大床上,盯着承尘看了半晌,才慢悠悠的一件一件套起衣服来。
发髻并未梳的太复杂,浅薄的刘海也被撩起,绕了一个回心髻,簪了两根石榴钗,只余额角垂下两抹乌发,俏皮又有灵气。
家里没什么人,实属正常。
他们家三房人都有自己的产业要打理,不是在铺子里就是在作坊里,姑娘们也不会闲着,但秦悦堂妹临近出嫁,大抵是在忙自己的婚事。两个老人好种田,秦家的二十来亩地舍不得卖就雇了人在打理,老两口偶尔相携去瞧瞧。
土松犬大黄不知在墙角扒拉什么,见她起了,摇着尾巴就冲了过来,搁脚边上蹭了半晌。
这是秦欢当初执意要养的,虽然她后来忙,把狗子交给秦悦秦笑照顾,但它依旧跟她最亲近。
秦欢撸了两把,肚子唱起了空城计,就准备去厨房找点吃的。
一进院子,却听得主屋待客堂里传出谈话声。
“秦策那边啊,他走之前跟我说了,尽量一个月内做完事赶回来。所以选八月十八这个日子完全不用担心。”何氏指着红纸上最上面的日子。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