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码头在松州某郡。
次日午时到的。
这期间锦衣卫保持最高警惕,提防敌人折返。
然而这个几率极小,一来小船一旦与客船拉开距离就很难跟上。二来他们改变了路线。
下船那一刻,秦欢将尚霓写下的东西交给萧愈,整整三页纸。
她并不知道这上面写了什么。
不过尚霓倒单独同她“交流”过,她写字时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阎阵杀了她的父母兄弟,因为她不肯从他。
她被禁锢在他身边已有半年。
她日日夜夜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杀了他。
尚霓是重要的人证,锦衣卫会将她保护起来。事实证明他们在哪里都有据点和线人,当日下午秦欢就不见了尚霓人影。
萧愈下午在医馆处理伤势,秦欢就住在隔壁客栈。她去看了一眼,有个姑娘在给他上药。
晚上萧愈就住进了客栈。
包括姚一真等人,除却那名重伤的锦衣卫。
秦欢便知他们此行任务,还在继续。
她总觉得是因为萧愈杀了阎阵。
如果阎阵没死,他们应该会将其送进北镇抚司拷问。阎阵死了,线索断了,所以需要继续追查。虽然秦欢还不知他们在查什么。
而萧愈,是为她杀的阎阵……
“不打算回船上了,我们驾马回家,反正也用不了几日。”秦欢的目光被萧愈手臂上一大朵蝴蝶结所吸引。
“嗯,我要去庆州,或许可以同路。”萧愈轻笑,注意到她的目光,勾了勾那只蝴蝶结,“没有你绑的好。”
“阿兄净会夸人。”他笑的是真好看,秦欢觉得她在无意中被撩拨了。
她记得萧愈还夸她射术不错来着。
“是实话,你从前绑的也比这个好。”
从前……
秦欢陡然记起,昨晚在船上,萧愈说的是:你又救了我一命。
原来萧愈早就认出她来了。
她的变化这么大,自己都不一定认出来……
“阿兄失血过多,还是多休养几日再赶路吧。”秦欢心头莫名发麻,转移话题。
“我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