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发出一声讥讽冷笑。
杀他全家?
届时江王一家被锦衣卫端了就老实了。
算算还要等个两年呢,冲阎阵那张臭嘴,他要不要暗中帮萧愈一把呢?
“哥……哥?”正想着时,对面的门突然开了,探出秦欢披头散发的小脑袋来。
秦策一僵,面上戾气全收,“怎么了欢欢?”
“你没事吧?”秦欢说着,猫着身子出来,又转身合上门,钻进秦策屋中。
秦策屋里亮着微弱灯火,视野明畅许多。
“我没事,晚上旁人敲你的门,一定不要开。”
“那当然了,我又不是小孩儿,你老这么嘱咐我!”秦欢嗔怪,就跟秦策说起甲板上的事。
“哥,有什么法子能救救她啊?”秦欢问。
那女子对其恐惧到了极点,也不知遭了什么非人折磨,割舌八成也是其作为……秦欢同为女子,见得此类人贩子、囚禁折磨之事,心情尤为沉重。
秦策想说救不了,至少依他目前的能力来看,很难,且他不想多管闲事。
然而看着秦欢期待眼眸,拒绝的话又说不出来,他心头微叹,宽厚干燥的掌心轻揉秦欢乌发,“哥想想办法吧,不过在船上是没办法的,得到泷州。”
秦欢一喜,却又忧心,抓着他的臂膀道,“我是可怜她,但是对哥你不利的话还是算了吧。”
“嗯,”秦策笑笑,“回去睡觉吧,不要多想。”
秦欢回到房间,将木门栓插好了,正要往床上去,陡然见得一道高大人影立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