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光,有个模糊的人影,依旧在胡乱拍打门扉,见门不开,又转过身拍秦欢的门。

    伸手不见五指的境况,属实将秦欢吓了一跳。

    然而此时,对面的门却开了。

    “什么事?”秦策清冷的声音隔门传来。

    他看到一个披头散发颇为狼狈的女人,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见他似见救星一般,拉起他的手就要往上写字。

    秦策眉心拧起。

    他讨厌这种接触,如果不是她拍了对面的门,他才不不会理她。他怕欢欢会傻不拉几的开门,惹上事端和危险。

    一个“救”字在掌心慢慢成形。

    秦策眉心越发拧紧,然而,不待女人写完,一道沉重的脚步声就自走道尽头响起。

    女人目光骤然紧缩,浑身发起抖来。

    那身形高大的男人大步如风,来的比秦策想象中更快,一把捏住女人肩胛,将她往身旁一托,女人待跑,然男人很快攥了她的腕,叫她逃脱不得。

    阎阵?

    秦策借屋中微光,看清男人的脸,心头微讶。

    江王身边出了名的疯狗。

    江王垮台后如丧家之犬一样逃了三个月,终究还是被锦衣卫拿下。

    他们前世并无交集,秦策只认得他的脸罢了,没想到今生在此境地下遇到。

    这女子……怪可怜的。

    连舌头都叫人割了。

    “她同你说什么了?”阎阵抓着拼命挣扎的女人,宛如抓一只不乖的宠物,嗓音几乎冰点的问秦策。

    “她没有舌头,阁下指望她能说什么?”秦策反问。

    恰时走道尽头又有脚步声,两个劲装男人见主子出逃的宠物已被抓回,也便不继续找人,恭敬立在他身后。

    “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阎阵睨着秦策,眸中透出几近残酷的狞笑,“要不然,老子杀你全家!”

    言毕就抓着女子走了。

    狭长走道里,女子一直奋力往后推,或蹲坐下,或一手扣住门房,鞋底与木质地板发出尖锐刺耳的摩擦声。

    阎阵不耐,直接将她横腰抓起,扛在了肩上。

    秦策双臂环胸,倚在门扉冷冷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