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托朋友弄到了两间客房,这样就不会被打扰了。”秦欢跟随秦策转至船舱中层最里侧,他们的房间是相对着的,也是这一层的最里间。

    这样独立的客房在客船上是极少的,大部分房间都是五六个人一起住。

    秦策将钥匙给秦欢,“晚上锁好房门,有事就叫哥哥。”

    最开始,也就是进京赶考那会儿,秦策是反对走水路的,他不想秦欢太靠近大济河。不过秦欢坚持,他也意识到自己得改,欢欢前世只是个意外。

    秦欢收拾好东西后倒头就睡了一觉。

    等她醒来,客船已然启航,天也快黑了。

    秦欢坐在小床上,翻开包裹拿出干粮慢吞吞吃着,吃下一整张饼已经颇饱了,秦欢拿上钥匙出了门,打算去甲板上透透风。

    甲板上人不多,彼时微风正好,似扇叶一般的几扇帆打了下来,偌大的客船兜风而行。

    粼粼波光柔美似姑娘的裙摆,日西斜,江面着墨一般愈发沉重,透着不为人知的神秘。不多时,掩与薄云之后的弦月明晰,给漆黑的江面添上一抹银色光影,优雅、又高贵。

    秦欢手肘撑在尾杆上,看船身推开一层层的浪。

    身旁有脚步声响起。

    余光闯入一片淡紫的裙角,秦欢下意识看一眼,是个年轻的女子,侧脸精致紫色为平添韵味,只是眉间目中似染有挥之不去的忧愁。

    盯着旁人看自是不礼貌,秦欢也只是扫一眼,便要收回目光放在江面。

    不成想女子扭过头,接住了她的目光。

    她目中一闪而过的挣扎,然后是求助般的神色,唇片微微哆嗦却说不出话来。

    秦欢心头一紧,陡然发现这女子竟没有舌头!

    “你……有事吗?”秦欢搞不清状况,试探性问。

    女子却哆嗦起来。

    下一刻,她肩头多了一只粗粝大掌,拇指扣有一枚貔貅纹黑曜石扳指。

    秦欢抬眼看到男人的侧脸,面容不算俊美,但格外刚毅,右边额角有一道一指长的疤痕,自带一股子煞气,阴沉沉的,叫人不寒而栗。

    男人霸道的将女子拥入怀中,并且给了秦欢一个警告眼神。

    秦欢赫然明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