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不会吃鱼。
“秦状元不多时就该回乡了吧?”萧愈问。
秦策看向秦欢,“此事概由舍妹负责。”
秦欢笑笑,生了打趣的心思,“哥你把要商量的事同盈歌商量好了,咱们随时都能回去。”
言外之意甚为明显,萧盈歌不免红了脸。
除了婚事,还能是什么?
“那便要看大舅哥的意思了。”秦策见其脸红,心下柔软,却不免担心难以搞定的萧愈。
“待秦状元归故里,向家中严慈禀明婚旨,再同我议此事吧。”萧愈垂头喝一口鱼汤,味浓而鲜不足。
回家路上,秦欢走在哥哥身旁,转入小巷,人烟便少了。二人的身影被灯火拉的悠长,秦欢道,“哥,为何我觉得萧家阿兄对你们的婚事……有所顾忌?”她找到一个确切的措辞。
不过转念一想,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两家门第差距太大。
秦策摸了摸妹妹乌发,唇边始终勾一抹淡笑,温声道,“嗯……所以我们几时回家?”
“再过两三日吧,”秦欢道,“我还待看看客似云来。”
秦策颔首,想了想问,“回去之后,你就同邓修成婚么?”
“不要。”秦欢摇头,“我还想等上两年,而且我看他也没这个意思。”
“你怎知他没这个意思?”秦策好笑道。
欢欢要选的是上门女婿,而以男人的自尊来看,是不会主动求赘的。欢欢若是主动开口,邓修焉有不答应的?
妹妹的婚事他们全家都不着急。别说她才十七岁,就算是二十七岁三十七岁,镇上的、县上的想入赘秦家的男儿,也能从泷州排队到隔壁庆州。
秦欢想到邓修,撇撇嘴口中嘟囔,“那块木头。”
秦欢是想好好谈一场恋爱的,前世没有机会,而古人的恋爱,除了特殊职业者,貌似都是以结婚为前提谈的。
她觉得邓修很好,性子好,长的也好,如果非得嫁人的话,他会是个很不错的另一半。
只是他克己复礼,性子也慢热,以至于她多次暗示,他们也没能确定关系,目前仅仅是暧昧期的程度。
秦欢偶尔会怀疑,他对她并没有喜欢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