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有机会,我请大人吃饭吧。”

    这话当然是随口一说的。

    他们可能都不会有机会再见。

    在酒楼门口分别时,秦欢并未听到男人轻如鸿毛,散在春风里的一声“嗯……”。

    —

    秦策心情颇好的踏进租赁小院。

    还没走两步,就瞧见倚在廊边,环胸好整以暇看着他的妹妹,那目光可谓是意味深长。

    “欢欢?”秦策眉峰轻挑,不动声色将一只绣芙蓉花的罗帕塞进黑革带中。

    “哥,这么晚回来,你上哪儿去了?”秦欢笑眯眯看他。

    秦策但笑不语。

    “我是不是快要有嫂子了?”秦欢又问。

    “嗯哼?”

    “我都看到了,你跟人姑娘逛夜市,还送人家花灯呢。”说着,又略显酸溜溜的道了句,“你都没送过我花灯呢。”

    秦策难掩开怀的笑了,笑的胸腔都发出愉悦的震颤,骨节分明的指轻刮了刮秦欢的鼻梁,“我们欢欢喜欢什么灯,哥哥亲手给你做?”

    秦欢皱皱鼻子,拍开他的手,轻哼一声道,“你可真行,才来长安多久,就撩拨到了姑娘,那是谁家的姑娘,真是我未来嫂子?”

    “是你未来嫂子,至于其他的,你以后会慢慢知道的。”

    其实他和歌儿已经认识两世了啊。

    秦策转移话题,“今天上哪儿玩儿去了?”

    “去看了看我的客似云来,然后在外面吃了顿饭。”秦欢知道他有顾虑,也就不多问,她刮刮小脸,将吹到面庞的发丝拢到脑后。

    逛了赌场,然后跟那位姓萧的锦衣卫指挥使吃了饭……前者她不敢说,后者怕她哥追根究底怎么跟人认得的……逛青楼跟人认识的,这个就更不敢说了。

    天色已晚,兄妹俩没聊多久就各自歇息了。

    而彼端的安亭侯府,可谓是阴云密布,雷龙闪烁。

    廊中服侍的婢子齐刷刷跪一地,几乎将头埋进泥土里,尤其屋内传来一阵哭声时,她们只差连呼吸也不敢了。

    府上唯二个正儿八经的主子吵架了。

    这也是这么多年来,两个主子头一回吵架。

    室内并不如婢子所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