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她。

    萧愈目中笑意更甚。

    她明明是女子,却有男人的声音,每次都还不一样……这可不是门简单技艺。

    “大人要是没什么事,小人就先走了。”看着不像是抓她的,秦欢拱手就要开溜。

    “秦欢。”眼瞅着就要跨出门口,男人突然叫住她。

    秦欢扭头,听得他道,“祖籍在泷州?”

    “是的大人。”

    “我前段时间去泷州,并未在当地赌坊听说什么‘扑克’赌法。”萧愈略作思考状,玩味道。

    秦欢一惊,忙拉扯他的衣袖往外走,“萧大人,这只是我平日无聊琢磨出来的小游戏,我一个人玩儿太无聊才会出此下策,您堂堂锦衣卫的大人,不会连这点小事儿都要管吧?”

    靠北了这家伙什么时候进的赌场?看了她多久?

    “你对赌博还挺感兴趣,你父亲教你的?”萧愈想到她在赌坊说的话,目中闪过暗芒。

    盈歌现在对秦策很是着迷。

    如果秦父是个赌徒,他不认为这是一个好家庭。

    “今天赌场里的话我都是胡说八道的,大人莫放在心上。”秦欢心里双掌合十,默默对老爹秦满道歉,嘴上道,“我父亲是大大的良民,赌博什么的从未沾染。”

    她娘当年是镇上的“第一美”,嫁到秦家村后成了“第一彪”,她爹要是敢沾黄赌,只怕早被打的屁股开花。

    “那赌博是谁教你的?”萧愈还挺好奇的,秦欢哪来的魄力女扮男装入赌坊。

    还有前段时间百花楼的放浪形骸、北镇抚司的淡定自若。

    萧愈沿着街市走,秦欢不得不跟上,她胡说八道,“没人教我,无师自通,我今天头一回去赌场。”

    “那卡牌……”

    “扑克是我平时玩的小游戏,没想到赌场的人真吃这一套。”

    “天色不早了。”萧愈突然停下脚步,看了眼西山斜阳,方才热烈的火烧云已变得惨淡,似烈火褪去温度。

    秦欢见状欲告辞,却听他道,“走吧,请你吃晚饭。”

    秦欢,“???”

    “萧大人,不必了……”

    “就当感谢你百花楼的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