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淫威叫他屈服。

    他不知她因求旨赐婚一事,被所谓的贵女圈子当做笑饵。她丢掉脸面求来的夫婿,在婚后却与她结为怨偶,不肯与她圆房,不肯给她孩子,更叫她成为整个长安的笑话。

    秦策每每想到这里都心痛到难以呼吸。

    而今,他终于有了补偿的机会。

    这一世他定好好爱护她,再让她受委屈他就不是男人!赐婚的事无需她去求,他会谋划好一切,风风光光娶她过门。

    谋篇布局,从现在开始。

    不用被唠叨老哥管着,这一整个下午她能自由调配。秦欢晃荡着两条腿,盘算下午去哪儿玩、晚上去哪儿吃。

    脑中闪过道精光,秦欢弹身而起,飞快溜进屋中。

    小半个时辰后,黑瘦的少年推门出来,手中端着个矩形锦盒。

    穿越人必去打卡之地,青楼她已经去过了,接下来毋庸置疑就是——赌场!

    老家丞水县,她好歹是闯出了点名堂,起码有一半人认识她。家里的长辈平辈也多,秦欢半点放肆不得,生怕一不小心就背个“离经叛道”之名。

    而今千里之外,秦欢无论如何也按捺不住飞扬的心。

    青楼纤纤那事,只能说是个意外,她不信她次次都那么倒霉。

    —

    撩开两只写着“朱记”“赌坊”灯笼下的布门帘,还未踏进去,高于室外的气温便席卷而来,夹杂一股怪异气息。

    有些难闻,这在秦欢的意料之中,毕竟赌坊里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幸好还不至于叫人作呕。

    入门便见一张老式的桌子,里头站了个年轻男子。往上瞧,老沉的红房梁下贴一张大大的“赌”字,两只巨大的木制骰子悬在两侧……右侧的赌桌有十余,每一个都围了或三或四、或七或八的人,哜哜嘈嘈,大部分人都处在一种激愤癫狂的状态。

    “小子,毛还没长齐就学人赌,仔细连连衣裤都输在这。”这厢秦欢还未看完,就被长桌后的男人叫住。

    秦欢笑,“来去畅通喜随心,得失无畏显英豪。”

    年轻男子目色微眯起。

    来去畅通喜随心,得失无畏显英豪

    恰是朱记赌坊外贴的对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