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宋慕淮张了张嘴,明明五内如焚。
可一对上她那双眼,不知为何,就是说不出休妻两字。
半晌,他才憋出一句:“沅滟,你莫要与父亲母亲作对了,快些想法子请名医吧。”
江沅滟摇了摇头,满脸讽刺。
“堂堂伯府,连你们都不认识什么名医,我江沅滟就该认识名医吗?”
“就算你们想攀附丞相府,我也自认倒霉离开便是,可休妻?难道你们真的忘了,当初我嫁进来时,慕淮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是我救了他的命。”
“难道你们就只会恩将仇报吗?”
“恩将仇报的是你!”
贾氏瞪大眼叫嚷道:“你嫁进我们安定伯府,本就是你的福气,你如今的日子都是我们伯府给你的恩情,你不知感恩,还非要霸占着主母的位置。”
“就因为我们要你做贵妾一事心生怨恨,所以才不肯给老夫人请名医。”
“对,”安定伯怒气冲冲道:“江氏,你的心可真歹毒!”
江沅滟紧咬着唇,半晌,她木然一笑。
“如今我总算知道了,什么叫做颠倒黑白倒打一耙了。”
江沅滟说罢,转头对早已经在一旁暗自着急的流芳道:“去将我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拿来。”
流芳早就憋不住了,听到此话立马将早就收好的和离书找了出来。
江沅滟将和离书甩到宋慕淮身上。
宋慕淮接过之后,看见上面写的和离书三字,满脸不可思议。
“你写和离书给我?”
“你的命都是我救的,我为什么不能写和离书给你。”
宋慕淮站在原地,神情忿然,倒是一副被辜负的模样。
江沅滟只觉得可笑至极。
“笑话,”贾氏嗤笑一声,道:“自我朝起,从来只有男人给女人写和离书,就没有女人给男人写过和离书。”
“我朝律法只规定男女结缘不合可以和离,并未规定和离书必须由男人来写。”
江沅滟收敛好自己的情绪后,目光坚毅下来,面对安定伯府这群豺狼,她所有的退让最终只会变成敌人欺负自己的筹码。
她必须与他们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