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人,三双眼睛迫切地盯着自己。
江沅滟此时只觉得可笑极了。
寿宴前,老夫人怕她闹事,直接向外放话说她病了,不让她出席自己的寿席。
如今老夫人出了事,整个安定伯府的人却来她的院子里逼她想法子。
江沅滟垂下眼帘,道:“父亲,母亲,夫君,沅滟无能,祖母的病我也无能为力。”
“你无能为力?”贾氏尖叫一声,“你们江家在京城开了那么多的医药铺子,认识那么多名医大夫,你不试试,怎么就无能为力了!”
安定伯阴沉着一张脸道:“江氏,今日这事你若不想法子,便是不孝,如此不孝媳妇,我们安定伯府容你不下。”
江沅滟:“父亲的意思是让我与慕淮和离吗?”
若真和离,自己也算是解脱了。
宋慕淮脸色一僵,他从未想过与沅滟和离的。
安定伯可不管自己儿子怎么想,他强势道:“和离,你想得美,如此不孝之妇,我们伯府要休妻。”
此时贾氏也后知后觉起来,她叫嚣道:“对,休妻!”
“江氏,你若不帮这一次,我们伯府便休妻,你所有的钱财都得留在伯府,一个子都别想拿回娘家!”
按本朝律法,女子不孝顺公婆便可休妻,休妻后女子嫁妆可全部归婆家。
江沅滟纵然早已经接受了伯府对自己的无耻,可听到休妻两字时,她仍然气得双拳紧握。
江沅滟一双眼沉厉看向宋慕淮,“你呢,也想休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