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种如被毒蚂蚁咬噬的感觉持续了多久,只是门外一声‘安琪,有人过来!快出来!’将晚意从梦里唤醒了过来。

    她缓缓睁眼的时候,陆安琪正慌乱的将刀塞进包里。看着她踩着高跟鞋跑开的样子,晚意再一次晕了过去。

    那个女饶背影在她眼里竟幻化成了好多好多的影子……她也知道怕。

    门被踹开的时候,方景铄手里仍然握着那一扎气球,方曜容率先看见了瘫坐在地上的童晚意。

    她的前襟被人撕成了两半,不过好在内衣没动……方曜容想到这里时,竟松了口气,但紧接着目光又被右边胸上的一片血迹吸引。

    快速走到她身前时,那一条又一条触目惊心的刀痕就像划在了他的手臂上,心也抽紧了。

    他的视线在微微上移到她脸上时,又是一惊。

    完全不知道这个女人是造了什么孽,才要受这份苦。

    方景铄一下子跑到了方曜容前面,却在看见童晚意不堪入目的模样后惊怔的又往后猛退了几步。

    “啊……奶妈死了!”

    井也被这副情景惊住了。

    他没见过方曜容为了一个女人表现出那副凶狠的样子。

    井上前将晚意后背手腕上的绳子解开后,方景铄吓傻般的又跑到了晚意面前。

    “奶妈!奶妈呀!”他的声音从来没有这么凄惨过。

    凄惨实在不适合一个七岁的孩子。但他看着晚意那受惊的模样发出的声音确实悲戚的令人心惊肉跳,好像这个女人真的死去了一样。

    “别吵!”井沉着的瞪了一眼方景铄,然后将她抱在了怀里,站起身的时候,他对着方曜容叹了口气,“你你这又是气什么?不是你自己要跟人断了关系的么?”

    “奶妈不会死吧!”方景铄又喊了声。

    井对这对父子越来越捉摸不透,一个反应过激,一个又像木头,明明心里在乎,又总要拧着来。

    井抱着晚意准备走出去的时候,方曜容一眼看到牌桌上童晚意的手机。

    三人走出酒厂的时候,这家私营企业的老板已经被警察逮捕。

    在去医院的路上,方景铄手里还捏着那扎气球,方曜容早就发现了这件事,却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