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再抬头看她,那脸上用记号笔写的字,在被牛奶淋过之后依然没消褪。
人群突然闹了一下又静了一下,好像有韧声了什么又立刻住了嘴。
晚意被方景铄裸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舒服,身后传来动静的时候,她才趔趄的动了动腿转了身。
那牛奶滑过了后膝盖的伤后,有一种伤口上撒盐的刺痛,也只是有一阵没一阵的感觉。
她转身之后,将阳光抛在了脑后,方曜容远远的看着她歪着头,双手捏着裙摆两侧,就像电影里油菜花田里一村姑穿着花裙子,为了装可爱而歪着头捏着裙摆。
这就是方曜容的第一感觉,奇怪极了。
这个女人他好像不熟了。她看他的眼神也是那么疏离,好像真不认识了。
方曜容越往前走,那些给方景铄捧场的医护人员也知趣的趁他前脚走上前时后脚就溜走开了。
等到方曜容走到童晚意跟前的时候,后面就只剩几个花痴的护士在那儿不畏炎热的看好戏。
“你是瘪三?”方曜容这话的时候,还是盯着她的脸看了一整圈。
那认真的态度应该可以媲美他看合同的时候了。
她总算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什么。
“方景铄!你是不是在我脸上画了什么?!啊!”她立刻转身怒视着那个盯着她屁股吞冷涎的鬼。
从她下楼的时候人们的表现,到刚才他抹她脸的动作,再就是方曜容刚才那句疑问句……晚意知道,方曜容这人一般不脏话,那鬼!杀的鬼!该不会在她脸上写了个瘪三吧!
“爹地,我就是想试试新买的记号笔……上面写着防水的!”
他十分无辜的眨着眼睛看方曜容,企图得到他老子的支援。
方曜容这又将视线从方景铄脸上转到了童晚意脸上。
刚才方景铄一直拖延他的时间,他就料到这边该发生了什么!果然不是个省心的宝贝!
比他方曜容时候可皮多了!看来以后出息大大滴!
“这字是你写的?”男人阴着零下七十度的俊颜质问出口。
晚意抿着唇看着他的喉结一上一下的动着,心想,他总算要替自己出口气了!
方景铄也不是怕事的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