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能用,是不方便。如果实在没有,我让兴南的人过来。”

    “有肯定有。就是不知道你需要多少人。如果需要的人多,那还真不好办。”

    “人不需要太多!军分区会派人协助。不过他们只能在外围把人控制住,不能抓人。”

    张小乐迷惑:“需要抓很多人?不就是几个搞鬼的吗?你难道还要把拆迁的工人也抓起来?!”

    周严翻白眼:“你觉得我会傻到去抓工人?”

    “啧啧,你这种禽兽,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张小乐回答得毫不迟疑。

    “滚!怎么和市委领导说话呢?张局长,请注意自己的身份!”

    这回轮到张小乐翻白眼:“周书记,那请您吩咐,我该抓谁?”

    “嘿嘿!抓记者!所有在现场,包括现场附近的记者!”

    “啊?!”

    张小乐白眼翻不回来了,像是快要死掉。

    想要看清一个人,往往需要用一生的时间。

    想要看清一段历史,也需要漫长的时间跨度。

    时间可以掩盖真相,同样也可以让后来者看到真相。

    当我们和一个人相处时,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是和另一个自己相处。

    所有主观的期待判断,无时无刻不在受着环境,情绪,感观等外界因素的影响。

    我们会和什么样的人做朋友,会爱上什么样的人,会遇到什么样的糟心事,大多数情况下,取决于我们自己是怎样的人。

    人们通常看不清自己,或者能够看清却不肯承认。

    所以也就看不清别人。

    同样,人们身处某一段历史当中,被时代所裹挟,被环境所左右,很难客观的从纷纷扰扰中,明白自己正在经历着什么。

    周严无疑是幸运的。

    相比其他人,能够从更长的时间跨度看清当前的局面。既是这段历史的观察者,也是这段历史的参与者。

    别人都在觉得周严小题大做。是用力过猛或者说力气用错了地方。

    只有周严知道,吴斌这些招数中,黄埠镇这个是最致命,影响也是最大的一个。

    尽管吴斌自己可能都没有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