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当然不可能被尿给憋死,不过黎卫彬也很清楚,雷鸣涛要的这份稿子要想踩到点,自己恐怕要下一翻工夫才行。
眼下的丰水官场,看似一二把手都已经调整到位,面上也是风平浪静,但是说白了就是群龙无首。
县委那边方纬诚占据上风,但是优势也不明显。
副书记劳信林此前在常务副县长的位置上就跟方纬诚尿不到一个壶里,如今两人一个是书记,一个是副书记,未必就能真的摒弃前嫌一条心。
而组织部长刘永刚和县委办主任许红阳等人明显就是想抱团取暖、隔岸观火。
县政府这边的情况更加复杂,县长雷鸣涛、常务副县长王星皓以及副县长林清泉可以说是各自为政,都有自己的想法。
至于其他人,目前对这几个人的威胁并不大,然而眼下的局面就是筹码散落一地,方纬诚也好,雷鸣涛也罢,都需要趁着现在意见还不一致的时候抢筹码。
想到这里,黎卫彬心底也是很快就有了方案,当即起笔开始奋笔疾书起来。
不到两个钟头后,县长办公室里。
屋子里很安静,雷鸣涛几乎是一词一句地把黎卫彬写的这份还不到两千字的发言稿详细地通读了一遍。
然而放下手里的稿子后,眉头却皱得十分厉害。
不得不说,黎卫彬得文笔堪称是精妙,但是这里面得思路确实令他很难下决定。
啪嗒一声。
点了根烟,雷鸣涛很快就陷入了沉思之中,黎卫彬也没有说话,而是继续耐心等着雷鸣涛得思路畅通。
片刻后。
“小黎啊,你这个我怎么越想越糊涂。”
说着雷鸣涛就点了点头桌子上得方案,闻言黎卫彬起身瞥了一眼雷鸣涛的手指点的位置,心下也是了然。
于是不假思索就开口道:“雷县,老话说得好,重症当下猛药,不过这个药对不对症,其实还是要望闻问切的。”
“依我看,当下丰水县最重要的恐怕就是经济这张牌,而丰水县的经济嘛,说句不好听的话,除了河塔镇确实是乏善可陈。”
“但是新年新气象嘛,既然河塔镇能搞成,其他的地方未必也不能嘛,您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