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扒拉开我的手,朝下属挥了挥,带着人直接走了。
这个时候,从外面散步回来一位病人,见到地上撒落的东西,双目放光,全捡了起来,准备离开。
我喝道:“把东西放下!”
他愣了一下,嘴里叽里咕噜跟我说什么。
完全听不懂,但感觉应该是马来或者泰语。
我将手牌和洗漱用品拿了,把衣服给了他,直接上了楼。
衣服可以不要,但我得洗漱和吃饭,不然会臭死和饿死。
楼上全按医院住院部的格局来布置,一个房间有四张床,床单颜色都是清一水淡蓝色,本来想看看床单或者房间里有没有这个破地方的相关信息,可惜啥也没找到。
房间里有三个人。
一个小年轻,垫着枕头靠在墙上看书,书是外文书。
一个满脸坑坑洼洼,头发胡子凌乱的老头,嘴角流涎,傻傻地坐在床上,眼睛望着窗外。
一个瘦骨嶙峋,颧骨高耸,皮肤黝黑的中年人,正在卫生间里搓揉洗衣服。
他们见我进来,只抬眼望了一下,便继续专注自己的事。
我得先搞清楚情况。
走到卫生间门口,低了一支烟给正洗衣服的瘦子。
“忙着呢?”
对方抬手来接烟。
“坑你鸡哇!”
干!
小日子!
我直接将烟给抢了回来,不给他抽,转身来到傻傻发呆的老头面前,将烟递给他。
“大叔,来一颗?”
老头对我笑了一笑,直接将烟给接了起来,放进嘴里,嚼巴嚼巴,一口吞了,冲我嘿嘿直笑。
我:“”
这人脑子肯定有问题,我是没法沟通,花癫鹤应该跟他挺聊得来。
转头看了看正在床上看外文书的小伙子,发现他也在看我,两人目光对视,他冲我双手合十,嘴里说着什么。
“啊啊啊”
竟然是一个哑巴。
得!
同房没一个是正常的。
我出了门,打算去别的病房瞅瞅,看有没有懂汉语的,结果整层楼五六个房间竟然没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