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指甲盖大小,上面没任何字和特殊花纹,但结合前面的分析,我越看越觉得像船票存根的一角。
王平听完我的分析,整个人都傻住了。
“你看像不像?”
我捏起小纸片放到王平眼前。
王平瞄了几眼,腮帮子紧咬:“像!”
从房间整洁的摆布来看,老林是一个近乎强迫症的人。
如果我之前的分析判断无误,完全可以想象老林从湖蓝菜场回来之后的焦虑情绪。
他根本没有心思处理自己满是黄泥巴的鞋,傍晚换完衣服准备出门之时,不仅没有整理衣服,还将一位烟民本应随身携带的烟和打火机忘拿了,而且在抽出裤兜里船票的时候,不小心扯断了其中一个小角,可能也未发现。
这些因为他紧张而忽略的蛛丝马迹,反而成了我判断他要乘船离开的重大线索。
我不知道他的具体船次。
也许老林已经走了。
也许现在仍然在候船。
现在能做的,只有尽量催促王平加快速度赶过去。
王平连红绿灯都没管,一路风驰电掣,二十多分钟之后,我们赶到了木水稳码头轮渡站。
夜色之下。
轮渡站不少挖机在路灯下加班加点地忙活儿。
前面道路车开不进去,我们将车停好,一路狂奔穿过黄泥巴路,来到了轮渡站。